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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是你？&rdo;顺子为木内一夫的突然出现感到吃惊。

&ldo;失礼了。……刚才我就在这里了。看见林田陪着你，我就回避了。可以坐在这里吗？&rdo;

&ldo;哎，你请。&rdo;

木内一夫说声&ldo;谢谢&rdo;，就在顺子对面坐了下来，他的表情，比顺子想象的坦然多了。

木内一夫叫来服务员，改定了咖啡，他又问顺子来点什么，顺子要了水果。

两人沉默着，双方都有些难为情。今天公布的处分决定，在两人心中还郁结着疙瘩。

&ldo;好啦！终于公布了！&rdo;木内一夫笑笑，打破了难堪的沉默。他似乎觉得回避那个问题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ldo;实在对不起了，&rdo;三泽顺子点了一下头。

&ldo;哪里，不能这样说。那是我自己造成的，自作自受。有什么好说的。我想你也看了今天的公告了，也不过如此，反正也躲不掉。&rdo;

&ldo;……&rdo;

&ldo;这样，我也踏实了。这比每天提心吊胆，总想着局长会怎么处分我，厌倦地打发日子要痛快得多。&rdo;

&ldo;……&rdo;三泽顺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木内一夫，是一个受到伤害本来应该忧郁，却反倒兴奋的变态形象。

&ldo;你怎么样？&rdo;木内一夫关注地问顺子。

&ldo;不要老是愁眉不展的。&rdo;木内一夫说：&ldo;以前我就说过，责任在我们整理部。最糟糕的是我，没有审查一下资料。再说，那样的错误谁都难以避免。什么s&iddot;布莱卡，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无名小卒。这也是常识以外的问题嘛！&rdo;木内一夫态度明朗地说：&ldo;只是部长被我牵连，受了处分我觉得内疚。我去盖戳子也无所谓，但于心不安。现任局长也真够意思。听到议论了吧？没想到他会这么干！你也别太苛求自己了。&rdo;

接着，木内一夫又问及部长末广善太郎和次长金森谦吉的情况。三泽顺子说：

&ldo;我觉得太对不起他们了！&rdo;除了这句话，她再也说不出别的。

&ldo;根据小道消息，&rdo;木内一夫说：&ldo;那个处分不单是针对这一次失误的，据说含有多种因素。&rdo;

看来，木内一夫也听到有关编辑局的传闻了。报社的内部消息不胫而走，比见报的新闻都传得快。什么资料调查部长不安心工作，不停地为政治目地打转转啦，什么次长金森谦吉散漫怠情，热衷于竞马赛车，几乎连办公桌都不沾啦，等等，这些早已满城风雨。还有人说，这次的处分仅仅是个导火线。总之，众说纷纭。

&ldo;所以，局长的本意不只是处理这次事故，而是利用这次机会，对被处分的人作出的果断决定。编辑局内部的人都这么说。这就是说，你总认为这是由你一个人的错误造成的，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情况复杂着哪。按照以往的做法，就是川北局长，也应该对这次过失持宽容态度。&rdo;

&ldo;……&rdo;

&ldo;依我看，那就更谈不上你的什么责任啦！大家都这么说。因此，你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耿耿于怀。&rdo;

三泽顺子从木内一夫的谈话中，听到了类似河内三津子劝慰她的语言。由于木内一夫本人就是当事者，所以对她的同情显得更真诚、更宝贵。木内一夫甚至体会到了三泽顺子。报社职员指手划脚、成为议论中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