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动作。小兄弟竟然突然很紧张,伸手去拉杜云峰,那表情是千万别去:&ldo;军师不让!&rdo;他小声说。
看着摆得跟拨浪鼓似的脑袋,杜云峰就奇了怪了,平时这帮小崽子挺怕自己的,怎么现在听周澜的话比自己还多呢,他一瞪眼,一指那小崽子的鼻子。
那小兄弟缩手没声了。
杜云峰无声的指了他们两个的鼻子,那意思是等老子有时间了收拾你们。
他无声无息的潜到了门外。
周澜今天心情不错,就像以前上学时每个学期的最后颁发期末成绩一样,他总是成绩很好,会在最后一次班会上受表扬,他既享受又不意外。
他围着地上烂泥一样的程把头转圈的踱步子,踱得很慢,他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对方每一寸被敲打过的身体。
他缓缓开口:&ldo;你现在是想死还是想活?&rdo;
地上的人侧脸粘着泥土,气声说话:&ldo;我不死,我慢慢换还债,你,你大恩大德放我妹妹一条生路,我求求你。&rdo;
周澜扑哧一笑:&ld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do;
程把头眼神一动,用力的扭了一下头,目光向上想,他看清站着的人:&ldo;你让我死?&rdo;
周澜踱到他面前,蹲下,手里的那根擀面杖一头干干净净,一头血污斑驳,那是一层层血痂。
他环视整个文昌阁,马灯的灯光昏暗,根本照不尽这偌大的空间,所以那黑暗仿似无边,吞噬一切,周澜自言自语:&ldo;我当初就想,一定把你关黑屋子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说着,他撩开衣袖,手臂上有牙印,虽然长合但依然斑驳:&ldo;那时候,每一次你来,我都这样提醒自己,提醒得多了,就留下疤了,忘不掉了。&rdo;
周澜缓缓放下衣袖,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的黑暗混沌,他的眼神纯净,没有一丝伪装,像是一张考卷做到了最后一题,即将完美收尾,他继续说道:&ldo;我真是为你费尽了心,你知道吗,现在黑市上盘尼西林一根大条子才能买一支,我都舍得给你,可是你竟然这么废物,天天要断气的样子,我真怕有一天我一推开门,你已经不声不响的死了,你说,我得多伤心啊!&rdo;
他的语气真挚,门外的杜云峰一阵齿冷,那是绝对是周澜的声音,可是说不出的令人胆寒。
他继续说道:&ldo;所以,我不想等了,今天就送你上路。但是杀个人太容易了,太快了,没意思,我怎么杀你都不够过瘾,你想我怎么杀你呢?&rdo;
地上的人有气无力,并没有试图挣扎,他只想死:&ldo;你……恐怕早就想好了吧?&rdo;
周澜点点头:&ldo;好,太好了,你还挺清醒,我就怕你死的时候犯糊涂,什么都感觉不到。&rdo;
周澜放下马灯和擀面杖,绕到对方身后,手断脚断的人任凭他随意摆弄。他脱下对方的裤子,边脱别说:&ldo;你别害羞,等完事了,我再给你穿上,保证不让人看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