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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ldo;我说的。药瓶在上面，有你的名字。医生，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在城中区展示有各种各类的小药丸。蓝鸟、红鸟、黄皮、镇定球‐‐样样都有。杜冷丁大概是最糟糕的。听说德国大刽子手戈林整天吃那玩意儿。他们抓住他的时候，他一天吃十八颗。军医花了三个月才让他减量。&rdo;

&ldo;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rdo;洛林医生呆板地说。

&ldo;你不懂?可惜。蓝鸟是阿米妥纳。红鸟是西康诺。黄皮是黏布妥。镇定球是一种掺了苯齐巨林的巴比妥酸盐。杜冷丁是一种很容易上瘾的合成麻醉药。你就这样交给病人，嗯?夫人是不是患了什么重病?&rdo;

&ldo;酗酒的丈夫对一个敏感的女人来说可以算是非常严重的病痛。&rdo;洛林医生说。

&ldo;你没抽点儿时间看看他，嗯?可惜。韦德太太在楼上，医生。耽误你时间，谢谢。&rdo;

&ldo;你粗鲁无礼，先生。我要打你的报告。&rdo;

&ldo;好，请便。&rdo;奥尔斯说，&ldo;可是你去打我报告之前，先做点儿别的事。让夫人头脑清楚起来。我有话要问。&rdo;

&ldo;我会照我认为对她病情最有利的方式行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搞清楚，韦德先生不是我的病人。我不给酒鬼看病。&rdo;

&ldo;只给酒鬼的老婆看病，呃?&rdo;奥尔斯也向他咆哮，&ldo;是的，我知道你是谁，医生。我内心正在流血呢。我姓奥尔斯，奥尔斯副组长。&rdo;

洛林医生上楼了。奥尔斯又坐下来，向我咧咧嘴。

&ldo;对这种人必须圆滑些。&rdo;他说。有一个人从书房出来，过来找奥尔斯‐‐是个外表严肃的瘦子，戴眼镜，额头一副聪明相。

&ldo;副组长。&rdo;

&ldo;说吧。&rdo;

&ldo;伤口是近距离造成的，典型的自杀状况，气压造成大量肿胀。眼珠子也基于同一因素鼓出来。我想枪支上面没有什么指纹。血流得太顺畅了。&rdo;

&ldo;如果那家伙睡着或酒醉失去知觉，可不可能是他杀?&rdo;

&ldo;当然，不过没有征兆。枪是击锤内置式的韦布莱枪。不出所料，这种枪要用力扣扳机才能扣上击铁，但轻轻一扣就能发射。后坐力可以解释枪为什么在那个位置。目前我看不出不是自杀的迹象。预料酒精浓度会很高。如果太高的话‐‐&rdo;那人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耸耸肩，&ldo;我也许会对自杀存疑。&rdo;

&ldo;多谢。有人打电话给法医吗?&rdo;

那人点点头走开了。奥尔斯打个哈欠，看着手表，然后看看我。

&ldo;你要走了?&rdo;

&ldo;当然，如果你准许的话。我以为我是嫌疑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