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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衍義卷第四十三(第4页)

臣按:宗室外戚共輔朝政,雖非先王之令典。然以外戚獨専其任,又曷若與宗室共之爲公邪,駿欲大政一出於己。故觝排汝南王亮,不使居内,其心本欲擅寵也,而不知禍亂之階乃由此起。吁,可戒哉!

五月,詔以太尉駿爲太傅、大都督、假黄鉞、録朝政,百官總已以聽。傅咸謂駿曰:‘諒闇不行久矣。今主上謙冲,委政於公,而天下不以爲善,懼明公未易當也。周公大聖,猶致流言,况聖上春秋非成王之年乎?山陵既畢,明公當悉思進退之宜。’駿不從。

臣按:傅咸之言,可謂忠於駿者也,而駿不從,是自甘禍敗也。

楊駿以賈后險恨‘恨’,陳本、四庫本作‘狠’。,多權畧,忌之。故以其甥叚廣爲散騎常侍,管機密,張劭爲中護軍,典禁兵。凡有詔命,帝省訖,入呈太后,然後行之。

臣按:惟至公能服天下之心,駿躬秉大政,又以将相之任付之二甥,其能服賈后之心乎?是其布置之周密,適足以召禍而已。

駿辟王彰爲司馬,彰逃避不受。其友怪而問之,彰曰:‘自古一姓二后,未有不敗。况楊太傅昵近小人,疏遠君子,専權自恣,敗無日矣。吾踰海出塞以避之,猶恐及禍,柰何應其辟乎?且武帝不惟社稷大計,嗣子亦不克負荷,受遺者復非其人,天下之亂,可立待也!’

臣按:晉室之亂,王彰數言足以蔽之矣。蓋恵帝之昏庸,既不足以嗣大業;而楊駿之愚愎,又不足以任大政。以愚臣而輔昏主,雖欲不亂得乎?此武帝貽謀之罪也。

秋八月,立廣陵王遹爲皇太子,拜太子母謝氏爲淑媛。賈后甞置謝氏於别室,不聽與太子相見。

元康元年,初,賈后之爲太子妃也,甞以妬,手殺數人。又以戟擲孕妾,子隨刄堕,武帝大怒,將廢之。荀朂、馮紞、楊珧共營救之,楊后曰:‘賈公閭充字有大勲於社稷謂充弑魏髙貴鄉公,而成晉之篡也,妃親其女,正復妬忌,豈可遽忘其先德邪?’妃由是得不廢。后數戒厲妃,妃不知后之助己,返‘返’,陳本、四庫本作‘反’。恨之。及帝即位,賈后不肯以婦道事太后,又欲干預政事,而爲太傅楊駿所抑,遂謀誅駿、廢太后。殺駿於馬廐,收駿弟珧、濟,皆夷三族。送太后於永寜宫,廢爲庶人。董養遊太學,升堂歎曰:‘朝廷建斯堂,將以何爲乎?天人之理既滅,大亂將至矣!’

臣按:外戚之禍,未有若楊氏之烈者,原於駿受遺之非人,顓恣而自用也。駿之受禍猶所自貽,至於母后亦罹廢辱,毋乃已甚乎!天人之理,於是‘是’,四庫本作‘焉’。掃滅。此識者所以知其大亂之將作也。

賈后族兄車騎司馬模、從舅右衛將軍彰、女弟之子賈謐,並預朝政,賔客盈門。謐雖驕奢而好客,喜延士大夫。石崇、陸機、機弟雲、潘岳等皆附於謐,號‘二十四友’。崇與岳尤諂事謐,每侯謐出,皆降車,望塵而拜。

臣按:楊氏前日之榮寵,今移之賈、郭氏,則楊氏前日之賓客,亦移之賈、郭氏之門矣。是其可懼而非可喜者,豈謐之驕豪所能知哉!

太宰汝南王亮、太保‘保’,陳本、四庫本作‘傅’。衛瓘皆録尚書事輔政。賈后患二公執政,己不得専政,使帝作手詔賜楚王瑋,使誅之。二公死,又以専殺罪瑋,誅之。於是,賈后専朝,委任親黨,以賈模爲散騎常侍,加侍中。以張華爲侍中、中書監。裴頠爲侍中,並管機要。

九月,賈后淫虐日甚。賈模恐禍及已,甚憂之。裴頠旦夕説從母廣城君,令戒諭賈后,廣城君郭槐,賈后之母也。以親厚太子;賈模亦數爲后言禍福。后不能用,反以模爲毁己而疎之。模不得志,憂憤而卒。

臣按:賈氏之門,唯模爲可語。模以憂憤而死,則后家無復有賢者矣。

帝爲人戇騃,常在華林園聞蝦蟆,謂左右曰:‘此鳴者,爲官乎,爲私乎?’時天下荒饉,百姓餓死,帝聞之,曰:‘何不食肉糜?’由是,權在羣下,政出多門。勢位之家,更相薦託,有如互市。賈、郭恣横,貨賂公行。南陽魯褒作《錢神論》以譏之曰:‘錢之爲體,有乾坤之象,親之如兄,字曰孔方。無德而尊,無勢而熱。排金門,入紫闥,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貴可使賤,生可使殺。是故忿爭非錢不勝,幽滯非錢不拔,怨讎非錢不解,令聞非錢不發。洛中朱衣,當塗之士,愛我家兄,皆無己已。執我之手,抱我終始,凡今之人,惟錢而已!’

臣按:是時,君德庸闇,外戚擅權,貨賂上流‘上流’,陳本、四庫本作‘公行’。,刑政日紊。如此雖欲不亂,得乎?魯褒之論,雖同俚諺,然可爲來者戒,故録焉。

初,廣城君郭槐以賈后無子,常勸后使慈愛太子。賈謐驕縱,數無禮於太子,廣城君常切責之。及廣城病,臨終,執后手,令盡忠於太子,言甚切至。又曰:‘趙粲、賈午,必亂汝家事‘事’,四庫本脱。。我死後,勿復聽入。深記吾言。’后不從,更與粲、午謀害太子。太子幼有令名,及長,不好學,惟與左右嬉戯。賈后復使黄門輩誘之,爲奢靡威虐,由是名譽浸减,驕慢益彰。太子性剛,知賈謐恃中宫驕貴,不能假借之。謐時爲侍中,至東宫,或捨之,於後庭游戯。詹事裴權諫曰:‘謐,后所親昵,一旦交構,則事危矣。’不從謐譖太子於后曰:‘太子多畜私財以結小人者,爲賈氏也。若宫車晏駕,彼居大位,依楊氏故事,誅臣等,廢后於金墉城,如反手耳。不如早圗之,更立慈順者,可以自安。’后納其言,乃宣揚太子之短,布於遠近。又詐爲有娠,内藁物、産具,取妹夫韓夀子養之,欲以代太子。于時,朝野咸知賈后有害太子之意,中護軍趙俊請太子廢后,太子不聽。十二月,太子長子虨病篤,太子爲之禱祝求福。賈后聞之,乃詐稱帝不豫,召太子入朝。既至,后不見,置于别室,遣婢以帝命賜酒三升,使盡飲之,遂大醉。后使黄門郎潘岳作書草,因太子醉,稱詔使書之。其字半不成,后補成之。以呈帝。詳見前《讒臣》篇。帝幸式乾殿,召公卿入,示之。廢爲庶人,幽於金墉城,殺其母謝淑妃。

臣按:賈謐以后戚而讒廢太子,是動摇國家之本也,其能免乎?

永康元年,太子既廢,衆情憤怒。右衛督司馬雅、常從督許超,皆當給事東宫,與殿中郎士猗等謀廢賈后,復太子。以張華、裴頠安常保位,難以行權。右軍將軍趙王倫執兵柄,性貪冒,可假以濟事。乃説孫秀曰:‘中宫凶妬無道,與賈謐等共誣廢太子。今國無嫡嗣,社稷將危,大臣将起大事,而公名奉事中宫,與賈郭‘郭’,原誤作‘郎’,今據嘉靖本、陳本、四庫本改。親善,太子之廢,皆云預知,一朝事起,禍必相及,何不先謀之乎?’秀許諾,言於倫,倫納焉。事起,孫秀言於倫曰:‘太子聰明剛猛,若還東宫,必不受制於人。不若遷延緩期,賈后必害太子,然後廢賈后,爲太子復讎,豈徒免禍,更可得志。’倫然之。秀因使人行反間,言殿中人欲廢皇后,迎太子。賈后聞之,甚懼。倫、秀因遣謐等早除太子,以絶民望。后使太醫令程據和毒藥。矯詔使黄門孫慮至許昌毒太子。太子不肯服,慮以藥杵椎殺之。有司請以庶人禮葬,賈后表請以廣陵王禮葬之。

夏四月,趙王倫矯詔將兵入,斬賈謐於西鐘下,收賈后,廢爲庶人,幽之於建始殿。詔尚書,捕賈氏親黨斬之。未幾,相國倫矯詔遣尚書劉弘齎金屑酒賜賈后,死於金墉城。諡故太子曰‘愍懐’。

臣按:晉氏以不仁得天下,立國之基未固也。而外戚相繼用事,皆凶殘不道,趣國於亡。蓋愍懐廢而賈后死,賈后死而趙王簒。由是諸王舉兵,迭相攻討。劉淵、石勒乗時而起,遂據中原,由晉氏骨肉相殘,先爲戎狄之行,故戎狄得以滅之也。然則兆斯亂者,非楊、賈而誰哉!

《唐外戚傳》序:‘凡外戚成敗,視主德何如。主賢則共其榮,主否則先受其禍。故太宗檢貴倖,裁賞賜。貞觀時,戚里無敗家。髙、中二宗,柄移豔私,産亂朝廷,武、韋諸族,耄嬰頸血,一日同汙‘汙’,陳本、四庫本作‘污’。鐡刄。玄宗初年,法行近親,裏表脩敕。天寳奪明,委政妃宗,階召反虜,遂喪天下。楊氏之誅,噍類不遺,蓋數十年之寵,不償一日之慘,甲第厚貲,無救同坎之悲,寧不哀哉!代、德而降,閹尹參嬖,後宫雖多,無赫赫顯門,亦無刀鋸大戮。故用福甚者得禍酷,取名少者蒙責輕。理所固然云。’

唐武后既稱帝,改唐爲周,立承嗣爲魏王,三思爲梁王,餘爲郡王者數人。承嗣、三思以親王又爲宰相,又求爲太子,賴狄仁傑言而止。諸武各任事恣横。後張柬之尊奉太子,誅后所幸張易之、昌宗,迎太子復位,改周爲唐,改神龍元年。洛州長史薛季昶謂張柬之、敬暉曰:‘二凶雖除,産祿猶在謂武三思等也,去草不去根,終當復生。’二人曰:‘大事已定,彼猶机上肉耳,夫何能爲?’季昶歎曰:‘吾不知死所矣。’朝邑尉劉幽求亦謂桓彦範曰:‘武三思尚存,公輩終無葬地。若不早圗,噬臍無及。’不從。有上官婉兒者,在武后時爲婕妤,用事於中,三思通焉,故黨於武氏。又薦三思於韋后,引入禁中,上遂與三思圗議政事,張柬之等皆受制於三思矣。上使韋后與三思雙陸博戯也,而自居旁,爲之點籌,三思遂與后通。由是,武氏之埶復振。張柬之等數勸上誅諸武,不聽。柬之曰:‘革命之際,宗室諸李誅夷略盡。今賴天地之靈,陛下返正,而武氏濫官僣爵,安堵如故,豈遠近所望耶?願頗抑損其祿位,以慰天下。’又不聽。柬之等或撫床歎憤,或彈指出血,曰:‘主上昔爲英主,時稱勇烈,吾所以不誅諸武者,欲使上自誅之,以張天子之威耳。今反如此,事埶已去,知復柰何!’上數幸三思第,監察御史崔皎密疏諫曰:‘國命初復,則天在西宫,人心猶有附會。周之舊臣,列居朝廷,陛下柰何輕有外遊,不監豫且之禍!’上洩之,三思之黨切齒。以武三思爲司空、同中書門下三品宰相也。敬暉等帥百官上表,以爲‘天授革命之際天授,武后年號,宗室誅竄殆盡,豈得與諸武並封!今天命惟新,而諸武封建如舊,並居京師,開闢以來未有斯理。願陛下爲社稷計,降其王爵,以安内外。’不許。

三思與韋后日夜譖惲等‘等’下,陳本、四庫本缺‘云’字。,云:‘恃功専權,將不利於社稷。’上信之。三思等因爲上畫策:‘不若封惲等爲王,罷其政事,外不失尊寵功臣,内實奪之權。’上以爲然。以敬惲爲平陽王,柏‘柏’,嘉靖本、陳本、四庫本作‘桓’。彦範爲扶陽王,張柬之爲漢陽王,袁恕己爲南陽王,崔玄暉爲博陵王,並罷知政事。三思令百官復修則天之政,不附武氏‘氏’,四庫本作‘后’。者斥之。爲五王所逐者復之,大權盡歸三思矣。

張柬之請歸襄州養疾。是年十一月,則天崩。遺制:‘去帝號,稱則天太‘太’,陳本、四庫本作‘大’。聖皇后。’二年,春正月,武三思以敬暉、柏‘柏’,嘉靖本、陳本、四庫本作‘桓’。彦範、袁恕己尚在京師,忌之,出爲滑、洛、豫三州刺史。

武三思與韋后日夜譖敬惲等不已,皆坐貶。處士韋月將上書,告武三思潜通宫掖,必爲逆亂。上大怒,命斬之。黄門侍郎宋璟奏請推按,上益怒,不及整巾屣履,出側門,謂璟曰:‘朕謂已斬,乃未耶?’璟曰:‘人言中宫私於三思,陛下不問而誅之,臣恐天下必有竊議。’固請按之,上不許。璟曰:‘必欲斬月,將請先斬臣!不然,臣終不敢奉詔。’上怒少觧,乃命與杖,流嶺南,過秋分斬之。

武三思惡宋璟,出之,檢校貝州刺史。

武三思使鄭愔告敬惲等逆謀‘逆謀’,四庫本作‘謀逆’。,貶惲崖州、彦範瀧州、柬之新州、恕己竇州、玄暉白州,並司馬員外置。

武三思陰令人疏皇后穢行於天津橋,請加廢黜。上大怒,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窮覈其事。承嘉奏:‘敬惲等使人爲之,雖云廢后,實謀大逆,請族誅之。’上以惲等嘗賜鐵劵,許以不死,乃長流暉等於瓊、瀼諸州。

三思又諷太子上表,請夷惲等三族,上不許。中書舍人崔湜説三思曰:‘暉等異日北歸,終爲後患,不如遣使矯制殺之。’三思問誰可使者,湜薦大理正周利用,乃命攝右臺侍御史以徃。柬之、玄惲已死,遇彦範於貴州,殺之,極其慘毒。惲、恕己亦然。

武三思既殺五王,權傾人主,常言:‘我不知世間何者謂之善人,何者謂之惡人;但於我善者則爲善人,於我惡者則爲惡人耳。’

景龍元年,皇后以太子重俊非其所生,惡之。武三思尤忌太子。上官婕妤以三思故,每下制敕‘敕’,原誤作‘敢’,陳本作‘刺’,四庫本作‘勅’,今據嘉靖本改。,推尊武氏。安樂公主與駙馬武崇訓常陵侮太子,或呼爲奴。崇訓又教公主言於上,請廢太子,立己爲皇太女。太子積不能平。秋‘秋’,陳本、四庫本脱。七月,太子與左羽林大將軍李多祚等,矯制發羽林千騎兵,殺武三思、崇訓于其第,并親黨十餘人。重俊又欲誅婕妤,不克,爲衛兵所殺。

二年,上以安樂公主適左衛中郎將武延秀。初,武崇訓之尚公主也,延秀數得侍宴。延秀美姿儀,善歌舞,公主悦之。及崇訓死,遂以延秀尚焉。

三年,定州人郎岌上言韋后將爲逆亂。后白上,杖殺之。許州司兵參軍燕欽融復言:‘皇后淫亂,干預國政,宗族強盛。安樂公主、武延秀、宗楚客圗危宗社。’上召欽融面詰之。欽融頓首抗言,神色不撓。上黙然,宗楚客矯制,令飛騎撲殺之,上雖不窮問,意頗怏怏不悦。由是韋后及其黨始憂懼。

安樂公主欲皇后臨朝,自爲皇太女。乃合謀,於餅餤進毒。六月壬午,中宗崩。韋后秘不發喪,自總庶政。徵諸府兵五萬,使韋捷、韋璿、韋錡、韋播等分領之。皇后臨朝攝政。武延秀等及諸韋,共勸韋后請遵武后‘后’,四庫本作‘氏’。故事,南北衛軍、臺閣要官皆以韋氏子弟領之,廣聚徒衆,中‘中’,四庫本作‘内’。外連結。深忌相王睿宗也,謀去之。相王子臨淄王隆基玄宗也,先罷潞州别駕,在京師陰聚才勇之士,謀匡復社稷。韋播等數搒捶萬騎楚軍兵,欲以立威,萬騎皆怨。果毅葛福順、陳玄禮見隆基訴之,隆基諷以誅諸韋,皆踴躍請以死自効。於是,勒兵入斬韋璿等以狥,又斬韋后、安樂公主、武延秀、上官婕妤等,捕索諸韋在宫中及守諸門并諸韋親黨。及素爲韋后所親信者,皆誅之。尸韋后於市。武氏宗屬誅死,流竄殆盡。睿宗即位,以臨淄王隆基爲太子。追削武三思、崇訓爵謚,斵棺暴尸,平其墳墓,追復故太子重俊位號。雪敬暉、柏‘柏’,嘉靖本、陳本、四庫本作‘桓’。彦範、崔玄暉、張柬之、袁恕己等罪,復其官爵。追廢韋后爲庶人,安樂公主爲悖逆庶人。

臣按:武曌后名反易天常,僣穢宸極。方其時,諸武疏王爵,綰相印,布列中外,肆騁凶悖,而承嗣、三思其最焉。至求爲太子,規取神噐。頼忠賢反復開寤,中宗得復儲位。未幾,五王奮忠,入誅二孺,迎帝返正。當斯時也,列武曌移唐社稷、滅宗枝之罪,告於九廟,廢處别宫,而丹其族,宜也。諸賢失機,顧以中宗爲英主,留三思輩弗誅,使之藉手。未幾,因嬪御以進,自媚於賊后,因復用事,屠揃忠勲,濁亂宫掖,以成韋庶人弑逆之禍。蓋自武曌革命以來,三辰翳掩者凡二十餘年,頼明皇奮自諸王討除内難,於是武、韋二氏殄僇殆盡,人神之憤乃始蘇快,垂之千古,永爲后黨之戒焉。臣是以剟著於篇云。

以上論外家驕恣之禍

臣按:西漢之戚屬,其以權寵致敗者十有六家,而臣所著者唯吕氏、王氏。吕氏事見《臨朝》篇。後漢至唐,戚里之不克終者甚衆,而臣於東都獨著梁、竇氏,於晉獨著楊、賈氏,於唐則著武、韋氏,蓋其尤章章焉者也。人主能鑒觀於斯‘斯’,四庫本作‘此’。,必思所以全外族;外族而能戒懼於斯‘斯’,四庫本作‘此’。,必思所以自全者。固不待盡述往事,而後足以垂永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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