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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青鹤在寝殿外低声道：&ldo;回禀娘娘，是恬嫔小主遣了人来说腹中疼痛难忍，急着请皇上去瞧一瞧。&rdo;

余清然一惊，回头便看玄凌已经坐了起来：&ldo;知道了，叫她别吵闹！&rdo;

&ldo;是。&rdo;

玄凌又对着余清然道：&ldo;珍璇……&rdo;

余清然也觉得不对，上午恬嫔被皇后派了庄悫夫人教导过。她就是长了个猪脑子也不可能还敢跑到凤仙宫请皇上……除非，真的出事了。余清然道：&ldo;四哥快去瞧瞧吧！她从不敢到臣妾这里来请您，这回，只怕是真的腹痛才会如此了。&rdo;

玄凌已经掀开了被子起身，一边叫了人进来更衣一边道：&ldo;朕也如此想，你睡吧！朕去瞧瞧！&rdo;

余清然觉得自己不去实在不好看，便道：&ldo;臣妾也去吧！&rdo;说着便要掀被子起来。玄凌一把按住她：&ldo;你走不是太医，去了又能如何？好好睡着吧！别闹得乱糟糟的扰了彦歆睡觉。&rdo;

&ldo;是。&rdo;

玄凌这一走，余清然也是睡不着了。便让人盯着恬嫔那里，谁知没半个时辰便听沈连在外头低声回到：&ldo;娘娘，恬嫔小产了！&rdo;

余清然闭了闭眼睛：&ldo;果然……&rdo;她就说，恬嫔这么能折腾，这胎生下来的机会不大。余清然微微扬声道：&ldo;进来伺候本宫梳洗，本宫要去恬嫔那里看看。&rdo;

蕴秀慌忙进来道：&ldo;恬嫔小主小产已是事实，娘娘再去也无用了！&rdo;

&ldo;不为她。&rdo;余清然已经掀了被子下床：&ldo;本宫去看看四哥。&rdo;

余清然到恬嫔的秋来宫时慌乱似乎已经过去，整个秋来宫静谧到压抑。玄凌在秋来正殿独自坐着，看上去有些孤寂，有些可怜。

余清然赶忙上前：&ldo;四哥。&rdo;

玄凌看她来，无力的笑笑：&ldo;珍璇来了。来陪朕坐一会儿！&rdo;

余清然把手搭在他的肩上：&ldo;四哥现在伤心，都不流泪了！&rdo;

&ldo;都多大了，不能流泪了！&rdo;玄凌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低声道：&ldo;朕不喜恬嫔侍宠成娇，索取无度。但她的孩子没了，朕看她躺在那里也是伤心！&rdo;

&ldo;恬嫔是恬嫔，孩子是孩子。四哥的伤心，珍璇都懂。&rdo;

……

过了两日，玄凌精神才好了些，依旧去上朝。他的神情很平静，至少看上去已经没有事了。但余清然知道他心里的伤，又多了一道。在以后的时光里会时不时的隐隐作痛，让他永远都记得自己又少了一个孩子。

这事情不会就这样过去的。

恬嫔自昏迷中醒来后一直哭闹不休，说是自己的孩儿是被人陷害才没了的。直闹得她宫里沸反盈天，鸡犬不宁。

皇后迫不得已才命晳华夫人去查，也算安慰恬嫔痛失孩子的心。然而却真的让晳华夫人查出了不妥之处。

&ldo;太医说，恬嫔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直到小产那日。服下的药也没有事，只是在吃剩的如意糕里发现了不少夹竹桃的花粉。&rdo;晳华夫人看众人不解，得意一笑道：&ldo;这夹竹桃花粉是有毒的，想来恬嫔吃了不少才至于当晚就小产了。&rdo;

曹婕妤一惊：&ldo;宫中不少地方都种了夹竹桃，这……&rdo;

乍听的自己住处种的花卉是有毒的，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惊恐。安陵容静静道：&ldo;夹竹桃只有花粉和汁液对孕妇有大碍，其余都是不妨事的。&rdo;

康嫔道：&ldo;安昭仪倒是对这些事知道的清楚。&rdo;安陵容笑笑道：&ldo;予润体弱，本宫怕太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自然要把一些常见物事的忌讳给记好了。免得让予润受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