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被他骗到,反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也不知道我会喝这么多,对不起,我是不是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谢琮月眼眸微动,心里笑她真好骗,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昨晚很听话。毕竟是在家里喝,还有人照顾,若是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了坏人,就有麻烦了。”
秦佳苒还带着宿醉,头昏脑胀,乖巧地答应他:“我以后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喝酒的。”
谢琮月笑了,从容点头:“以后品酒课我陪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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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谢锦琦全程盯梢的国家历史艺术博物馆项目正式收官落地,展馆的布置和所有人员全部到位,宣传也预热了好几波。
开馆当天邀请了不少知名人士捧场,不乏知名影后和文坛巨匠,中午就在馆内举办午餐会。能进到馆内的媒体一共五家,全部佩戴出入证,场面颇为严肃正规。
谢琮月和易思龄被邀请前去观礼,剪彩,按道理说这两位是最需要上心的,可易思龄的注意力全程都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费心费力打扮秦佳苒。
“今天可是你的作品首次在公共场合亮相,一定要打扮漂亮些,也不能只漂亮,还得漂亮得毫不费力,要像艺术家,要有气质,要独树一帜。”
这倒是让几个造型师为难,换了好几套造型,最后才敲定一套雅致又不失格调的苏绣旗袍,为了配合她展出的画作,是融合了中式风格的现代化油画。
头发还是慧姨盘的,简洁大方的款式,一只翡翠玉簪插在乌黑的青丝中,绿得浓郁而荫凉,白玉的耳垂坠着长链式翡翠葫芦耳坠,一走一晃,像一对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青果,还泛着水光。
谢琮月从未见过秦佳苒穿旗袍,第一眼被蛊住,当着众人的面,都有些失态,挪不开眼,沉郁又灼灼地看着。
谢锦珠调侃大哥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咯,被谢琮月淡淡一瞥,立刻寒蝉仗马般
规矩立好。
上次偷喝藏酒一事,她已经许久都不敢在谢琮月面前造次了。还好有小嫂子帮她,又私下偷偷接济她不少,她才能把自己的小金库盘活。
秦佳苒脸上晕开淡淡的红,走到谢琮月面前,扯他衣袖:“别看了。”
谢琮月眼眸暗了暗,不懂她为什么在欢愉的时候能大胆到让他痴迷,害羞的时候又连一点目光都受不了。
“今天很漂亮。”他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把一群人都甩在脑后。
谢锦珠等谢琮月走了,才敢打小报告,对着易思龄撒娇:“妈咪!你瞧他!对我可真凶!”
易思龄含笑瞥她,掐了掐她软嫩的脸颊:“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那酒就是你怂恿开的,还让苒苒替你背黑锅。”
一旁的谢锦琦插话:“姐姐你不公道,那种好酒,就你和小嫂子分着喝了,一口都不跟我留。”
“大不了下次再偷呗。反正有苒苒帮我们顶着!”
谢锦琦犹豫:“你确定大哥不会对小嫂子——”
谢锦珠挤眉弄眼,凑到妹妹耳边,小声嘀咕:“放心,苒苒吃咱哥吃得死死的,勾勾手指头他就得跪!天大的火,睡一晚就没咯!”
谢锦琦沉吟片刻,点点头:“大哥其实还挺荒淫的。”
谢锦珠疯狂点头,“是啊是啊,我早发现了。他就是贪图ruby的美色。”
谢锦琦拿指腹狠狠摁了下太阳穴,“他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
天知道,她堂堂京大的高材生也会词穷。
谢锦珠替她补全:“正经。”
“对,”谢锦琦沉痛地捂住胸口,“就是不正经。大哥其实不正经。god,我受伤了,珠,我信仰塌了。”
谢锦珠安慰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没事的,你好好努力工作,等大哥结婚了倦怠了,你就逼宫,把大哥赶去当太上皇,以后谢家就是你掌舵,我的零花钱你给我涨三倍。”
谢锦琦深吸气,宛若龙袍加身,斗志昂扬:“虽然不可能,但我给你涨十倍。”
易思龄听着两个小姑娘在嘀嘀咕咕说谢琮月的坏话,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出声,到底要维持优雅人设,只是轻轻咳了咳:“两位小公主,能不能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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