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rdo;海愿有些吃惊,看这个真的不像是古代那种红的艳俗的胭脂,反而好像是现代的无色润唇膏啊!
&ldo;女为悦己者容!若是心心相爱之人,则有点绛唇的美与艳;若是无缘无份之人,则是如白脂,空有余香却无颜色。&rdo;那掌柜说完,用从架子上拿下了几只小盒子,各式各样都有,一一打开给海愿来看的时候,却都只是香气略有不同,而都是白色近乎透明的颜色。
换句话说,这掌柜的意思就是说这是变色口红,要有缘人来点绛唇才可有颜有色,平添芳华绝艳,否则就是如白色的唇脂一般,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了。
&ldo;还有这样的奇事?&rdo;蓝子寒听了也觉得奇怪,视线从几个摆架上一一扫过,拿起一只红色的玛瑙盒子来,打开一缕迷迭香的气息,比海愿拿的那一盒要浓些,却也是白的近乎透明的。
看看手里的胭脂盒子,又看看海愿,蓝子寒轻轻的叫了一声:&ldo;皇姐……&rdo;
随即不顾得海愿还是一身男装的少年装扮,也没有避讳这里人目光的意思,上前一步用修长的指尖挑起了海愿小巧的下颌,向她微微一笑,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动;随即收手回来,在那盒胭脂里用尾指蘸了一下,轻轻的点在了海愿那粉嫩如花瓣的唇上。
浓郁的迷迭香气晕染开来,在海愿唇上留下了一抹水润,却仍是只见润泽而未见颜色。难道掌柜的说的真有那么灵验?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骗人的玩意?
&ldo;呵呵,这位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将这盒胭脂收着,小店分文不取,等到您的意中人出现,两情相悦之时再拿出来实验一次,若是有缘人便会有特别的颜色出现,等到那个时候,公子记得回来将这胭脂钱给我就好。&rdo;那掌柜的就知道蓝子寒不信,淡然一笑竟然许了个愿出来。
&ldo;若是我终生没有心爱之人,难道就欠下你一辈子的胭脂钱吗?&rdo;蓝子寒挑了挑眉,有些不屑也有些懊恼,他宁愿相信这胭脂是假的,试想这世上有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可以试出两人的真心呢。而且更为奇怪的是,一个人的真心就不行吗?自己对皇姐的心意可鉴日月了,为何就一点颜色没有?假的,一定是假的。
&ldo;不会的,小店只是有缘人才会进来,不知道几位进门的时候可曾看到我家匾额有何不同之处?&rdo;
经那掌柜的一问,小六摇了摇头,虽然他虽钟离钏来这里已经三年,对这间胭脂店也早有耳闻,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买这个呢,就是刚刚他看了也没有觉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摇头了。
海愿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ldo;难道掌柜说的不同是上面刻的那朵小花吗?&rdo;
&ldo;那公子可曾有注意到匾额上的那朵花?&rdo;装柜的点点头,又转向蓝子寒问道。
听了海愿的话,又听掌柜的问,蓝子寒也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也看到了,随即想了一下又说道:&ldo;像是……一朵情花?&rdo;
&ldo;哈哈,没错,却是情花,只是那花不是每个人都能见的,我想这位客官就未曾见到。&rdo;
小六看到那掌柜的指着自己就是一愣,随即又退出门去,应该是去看那匾额了,只是当他再进来的时候仍旧摇头,说道:&ldo;我只见到上面的款子是个&lso;诸&rso;字,不知道是不是掌柜的姓氏了。&rdo;
&ldo;有款?可我分明看到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啊?&rdo;海愿也好奇的又跑出去看,蓝子寒在她身后跟着,两人再抬头向匾额上看的时候,发现那里果然变成了一个款子,上面是个&ldo;诸&rdo;字。可刚刚明明是花的,怎么又变字了呢?
海愿看着那匾额上的字想了一下,才明白或许这是古代的三维效果,也许从某个角度乍一看的时候,应该那个款子就是一朵花的形状。
&ldo;这字本来没有特别之处,只有红鸾星动或是已经鸾凤和鸣的男女才会看到那上面的花儿。而这位姑娘和公子都见到了,可见二位的心上人已经不远了。&rdo;那掌柜的说完,向着海愿和蓝子寒淡雅一笑,然后竟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即没有说要钱,也没有再对他的胭脂做什么解释,难道就是要送客了?
海愿看看还握在自己手里的白玉胭脂盒子,忙问道:&ldo;我的这个呢?也不要钱吗?&rdo;
&ldo;若是未遇到有缘人,本店的胭脂分文不取,等有缘人成双成对之时,将这盛胭脂的盒子同银两一起送回就好。&rdo;那掌柜的说完,海愿就更加奇怪了。
先不说这胭脂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就算是这只白玉盒子也值不少的钱了,难道就真的白送了不成。而且这掌柜说的清楚,要寻觅到有缘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再将盒子和银子送回来,可若是真的如子寒说的那样,有人终生伴侣也未必是心爱之人,又当如何呢?
&ldo;姑娘不必思量了,小店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有要送的道理。我送的是有缘人,你们寻的也是有缘人,我不会亏了自己的买卖的。请吧。&rdo;掌柜的说完,送客的意思就更加的明显了,海愿看看蓝子寒,又看看各自手里的胭脂,之好向那掌柜的道谢,才退了出去。
&ldo;皇姐,这个送你吧。&rdo;蓝子寒说完,将手里的胭脂红玛瑙胭脂盒就递到了海愿面前。先不说这掌柜的说的太多离奇,他根本就不信;更是因为他认为心中之人就只有皇姐一个了,真的再不需要捧着一盒胭脂去找什么有缘人了。
&ldo;既然是送你的,就有他的道理,你好好收着吧。&rdo;海愿又将盒子推了回去,看看自己手里的那盒,认真的揣进了怀里。
&ldo;我一个大男人,带着盒胭脂像是什么样子!&rdo;蓝子寒嘀咕了一句,胭脂盒子还拿在手里摆弄着,丢掉又确实有点可惜,就看到海愿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打趣的问道:&ldo;皇姐是不是要回去和钟离域实验一下?&rdo;
&ldo;不是,你别乱说,只是我自己留着擦的,这个无色,擦着滋润,味道又淡,我挺喜欢的。&rdo;海愿被蓝子寒说的小脸一红,但马上就矢口否认了,而且还故意加快了脚步,和蓝子寒开了一些距离,像是不想要再跟他继续这样的话题了。
&ldo;小心!&rdo;海愿羞涩的低头快走,就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街口,斜刺里一辆马车就冲了出来,蓝子寒在后面看了一阵心惊,马上飞身扑了上来。
而小六走在后面一点,也看到了这样的险情,和曦同时纵身向前,一个去拉那辆马车的马头,一个运劲儿向着车辕踢了过去,希望让马车改变方向,不会碰上了海愿和蓝子寒。
&ldo;哎呀!&rdo;马被小六猛的拉住,马车也被曦一踢之下偏了方向,加上马猛然停住而产生的惯力让马车一下侧翻了过去,车里就传出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来。
&ldo;皇姐,你没事吧。&rdo;蓝子寒已经扶住了海愿,将她拥在怀里向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被侧翻的马车砸到。
&ldo;我没事。&rdo;海愿摇摇头也是虚惊一场,随即忙向那马车看过去,着急的问着:&ldo;不知道里面的姑娘怎么样了?曦,你过去看看。&rdo;
&ldo;是。&rdo;见到海愿没事,曦才听吩咐的来到马车边上,伸手掀起了帘子。这架马车看着很华丽,外面的布帷都是暗红色丝绒的,顶棚上还缀着彩色的流苏,所以外面看着华丽,里面应该也是软包的座椅,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摔坏才对。
曦正想着,猛然就感觉有劲风从掀起了帘子里扫了出来,曦忙警觉的往后一跃,同时将手里的帘子也一起扯了下来,就看到一条黝黑的鞭子如墨色的长蛇一般从马车里扫了出来。
&ldo;是谁踢翻了马车,摔了本姑娘!&rdo;随着一声娇喝,马车里飞出一个彩色的身影来。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翻到的车棚上,手里的鞭子又是一挥,兜头盖脑的向着曦又甩了过来。
&ldo;就是你踢的,我刚刚见着你的靴子了。&rdo;那姑娘手里的长鞭抖的飞快,一下下的往曦的身上招呼着,曦还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跳跃了三次才躲开那条如灵蛇吐信的长鞭。
&ldo;姑娘驾车失控在先,又咄咄逼人的不依不饶,再不收手别怪我不客气了。&rdo;曦的脸色一沉,袖子里的玄丝韧也she了出来,又细又软的钢丝倒是也和鞭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因为更细更软,所以方位走势比鞭子更难以琢磨,从侧面拐弯一击,就险些击中挥鞭子女子的手腕。
&ldo;你还不讲理了?路不是给马车走的吗?见到车来了又不知道躲闪,傻的吗?站在那里等着我的车子来撞。&rdo;那女子说话声音很脆,但语调有些生硬,听起来好像不是本地人,而且声音很大,嚷嚷起来倒是增加了不少气势,不知道的人还当她真的有理呢。
&ldo;你……&rdo;曦从来就不善口舌之争,所以给对方高声、快语的一通抢白就没有应对的话了,手里的玄丝韧倒是更加诡异了,快的几乎连成了一道银色的光幕,在灯火照耀下从几个不同的方位向着那名不讲理倒是有气势的女子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