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嘶……&rdo;海愿挣扎了一下,脚上的力道还在,但没有拖的那么紧了,海愿伸手去摸就摸到了一根绳子套在脚踝上,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绳套?俗称‐‐绊马索?!
海愿伸手想要将绳圈解开,但那绳子有指头粗细,而且是死结,越扯越紧,海愿拉了好半天不但绳子没有松动,反而将脚踝绑的更紧了,只好对着绳子的另一边方向大声的吼着:&ldo;谁?谁下的陷阱?快给我松开。&rdo;
&ldo;呵呵,好玩儿吗?&rdo;不出乎海愿的所料,正是阿耶鲁的声音传来,而且笑的异常的轻松。
&ldo;不好玩,很疼。&rdo;海愿真心的疼了,除了手肘处火辣辣的疼,刚刚突然给拉倒了还摔了小pp,现在尾骨都在疼呢。海愿真不知道该怎么吼才算是出气,要是刚刚自己再倒的偏一点,估计头就撞上一边的大陶瓷鱼缸了,头破血流还是轻的,不死就是重伤了。
&ldo;疼?&rdo;阿耶鲁一边卷着手里的绳子一边走了出来,他是隐藏在花丛后面的,站起来的时候头上还沾着几片叶子,还有一片花瓣落在他宽宽的肩膀上,没有凌乱和狼狈,反而多了几分的随性。
&ldo;废话,你摔一下试试。&rdo;海愿白了阿耶鲁一眼,长的再养眼的美男她也见过了,这个帅是没错,呆的可爱,可惜不是自己的菜,不吼一声不足以发泄自己的悲怆啊。
&ldo;我看看。&rdo;阿耶鲁被海愿吼的有些楞,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小丫头竟然这么大的脾气,吼的嗓门也够大了,而且看海愿那生气的小样子,貌似……比笑的时候更好看呢。不过,她说疼?疼可不行,听到海愿说疼,阿耶鲁莫名的有种心里发慌的感觉,忙蹲下身凑过来拉起了海愿的胳膊。
&ldo;不用你看,闪开。&rdo;海愿本来手肘破皮了,阿耶鲁的大手一抓下来,正好握住了她摔破的地方,而且再用力那么一扯,海愿疼的几乎掉眼泪,手下大力的一推,将阿耶鲁推开一个趔趄,自己也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
&ldo;血!&rdo;阿耶鲁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撑住了地面,而另一只手却感觉到黏糊糊的,拿到前面借着月光就看到手心里沾着血迹,虽然不多,但那应该是海愿手臂上的,心里更慌,一个挺身从地上越起来,快速的挡在了海愿的面前,瞪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向海愿大声的说着:&ldo;给我看看,哪里伤了?&rdo;
&ldo;说了不要你看,让开。&rdo;阿耶鲁的声音突然增大,让海愿有了一种被欺负的感觉,明明是他先设下了陷阱让自己摔跤,现在又吼的这么大声干什么?显示他的威严吗?
&ldo;哪里伤了?&rdo;阿耶鲁手里还抓着绳子的另一头,海愿不理他转身大步的走开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绳子拉紧了。
&ldo;扑通&rdo;一声,海愿再次摔倒在地上,这次是面朝前摔的,手肘没有事,膝盖磕破了,而且用手支撑地面的时候把掌心也擦破了,仍然是疼的厉害,而且还想海愿的火气真大了。
低头下去仍然解不开绳子,海愿把手上的血迹往裙摆上蹭了一下,伸手到靴子筒里摸出了匕首,用力向着还捆着脚踝的绳子割下去,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就将绳子割开了,而且泛着蓝光的匕首还在月光下划出了一道闪电般的弧线。
&ldo;有刺客!&rdo;几个黑影同时从暗处闪身出来,从几个方向向海愿扑去,在海愿没有回过神之前,手腕已经被一记手刀狠狠的劈中,匕首应声落地,而另外的几只拳头也向着海愿的头部、腹部等几处要害攻击过来。
&ldo;退下。&rdo;阿耶鲁的声音里透着威严,音量也很大,起码比刚刚吼海愿的时候声音还大。
那几个黑影听到主子的声音快速的收招,但毕竟攻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留什么情面和余地,收招不急、余力还在,几只拳头没有打到海愿的身上,但拳风扫过,海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几处压迫过来。
&ldo;没事,有我。&rdo;阿耶鲁的声音已经到了耳边,同时到的还有一双长臂将海愿从原地抱起来,快速的旋身化解掉那拳风的力道,在那几个黑影还没有完全离开的时候,阿耶鲁就已经抱起海愿,快速的向着后面的一处宫殿奔去。
阿耶鲁的手臂很有力,跑动的步伐也是轻快而稳健的,丝毫没有因为抱着一个人而有丝毫的停滞和怠慢;海愿也能从他托着自己腿弯的手上,感觉到他很粗砺的掌心那厚厚的茧子,虽然刚刚两人的对吼算是吵架,可现在海愿抬头就可以看到阿耶鲁那刚毅的下巴和严肃的表情,好像……这表情人怎么会让海愿有种熟悉而窝心的感觉!难道……
&ldo;阿耶鲁,你放下,我不疼了,我还要回去呢。&rdo;海愿在阿耶鲁的怀里奋力的挣扎着,她从阿耶鲁的表情里隐约的可以感觉到些什么,可这样一个单纯到可爱的大男孩,会有所谓的动情吗?海愿真怕自己不经意间,会破坏掉他眼里的那份纯净。
&ldo;我给你擦药。&rdo;阿耶鲁的手臂狠狠一用力,将怀里挣扎的小兔子一样的海愿抱紧了,却也差点给她勒断了气,看到海愿那一下子就白了的小脸,阿耶鲁还以为海愿疼的厉害了,脚下加快速度,直接奔进了他的寝宫。
&ldo;这里……&rdo;看着满眼的明黄,又看看阿耶鲁将自己放下的这张又大又华丽的软塌上,海愿用擦破皮的膝盖想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ldo;我给你拿药,很灵验的,擦上就不疼了。&rdo;阿耶鲁从来都是自说自话,没有回复海愿的话,快速的跑到一边的大柜子前面,拉开柜门在里面翻腾着,不一会儿就拎出一个花梨木的小箱子来,兴致勃勃的提到海愿的面前打开,里面是一瓶瓶、一罐罐的药粉或是药膏。
随着清雅的药香味儿袭来,海愿看着阿耶鲁显宝似的将那些瓶瓶罐罐都拿出来,在海愿的面前好像摆地摊一样的一一摆开,然后用那样期待又可爱的眼神看着海愿:&ldo;你自己选吧,都很好用的。&rdo;
&ldo;呃,怎么这么多药?&rdo;海愿看看面前起码三十个以上的瓶瓶罐罐,又看看阿耶鲁那天真的眼神,实在不明白,他这里的药可以开个临时小药铺了,一个皇上弄这么多的伤药做什么?还是说,他受过很多的伤?
想到受伤,海愿把视线从阿耶鲁摆开的药瓶上移到他那双满是茧子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十分有力的大手,但从那手上的茧子就知道他应该吃了很多苦,究竟要受过多少的伤才能够拥有那样的武功,尤其是对于这样一个智障的人来说!
莫名的,海愿心里有一种叫做敬佩的情绪涌动起来,给了阿耶鲁一个赞美意义的微笑,也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海愿随手拿起了一瓶,塞到了阿耶鲁的手里:&ldo;就这个吧。&rdo;
&ldo;好的,我来,我来。&rdo;阿耶鲁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瓶子,伸手把瓶塞拔下来,还把瓶子凑到海愿的鼻子前面,让她嗅一下那瓶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解释着:&ldo;兰花露,很清凉的,一点都不疼哦。&rdo;
然后海愿看到阿耶鲁将那瓶子里的&ldo;兰花露&rdo;倒在掌心里,那是无色透明的一种液体,有些浓稠,但比胶水还要稀一些,海愿伸出手来,等着阿耶鲁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蘸着手心里的药水,给海愿掌心破皮的地方轻轻的涂上去。
果然如同阿耶鲁说的那样,不疼,而且很清凉,即使阿耶鲁的指尖带着粗糙的茧子,但他的动作很轻柔,都没有将海愿碰疼。擦好了手上,阿耶鲁示意海愿将手肘翻过来,又给她的还在流血的手肘轻轻的擦上药水,一边擦还在一边轻声的安慰着:&ldo;应该不疼的,如果疼就叫哦。&rdo;
&ldo;嗯,不疼,好多了。&rdo;海愿笑一笑摇摇头。
重新看到海愿的笑容,阿耶鲁像是个做了好事被表扬后的孩子,笑的天真又开心,随即有倒了些药水在掌心,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掀海愿的裙子!
&ldo;呃,这里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rdo;海愿知道阿耶鲁不是有意的,以他的天真绝对不会有男女之嫌的概念,可是掀起裙子擦膝盖……这个海愿自己也可以做的,膝盖自己明明可以看到的嘛。
&ldo;我来,我擦的好嘛。&rdo;阿耶鲁却不明所以的争执着,还以为海愿在和他客气着,忙着和海愿拉扯,执意的要给她擦,两人一来一往,阿耶鲁手上捧着的药水洒了出来,把海愿的裙摆打湿了一块。
&ldo;没事,没事,不要紧的,当作香水好了。&rdo;看阿耶鲁还要帮自己擦裙子,海愿更不好意思了,忙并紧了膝盖躲闪着。
一个要帮忙,一个要躲闪,还要顾及着裙子别被阿耶鲁给掀起来了,海愿又羞又窘,好不容易趁着一个空档把裙子从阿耶鲁的手里抢救出来,海愿忙着把膝盖又盖了回去。
而阿耶鲁也不甘心的又伸手来扯,两人的额头&ldo;砰&rdo;的一下就撞在了一起,阿耶鲁身大力不亏,将海愿撞了个趔趄,侧身倒在了榻上,而且额头也疼的厉害,眼前都冒起了金闪闪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