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上的?&rdo;那守城的将领定神向海愿手里的金牌看过去,那翡翠雕刻的飞龙栩栩如生,颇有气势,确实是皇上的无疑,只是这命令……
&ldo;圣都是皇上的,海国也是皇上的,国师的命令是代替皇上下达的,难道皇上的令牌反而不好使了吗?&rdo;海愿把手里的令牌又是一扬,声音也严厉了许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浓浓的煞气,把身下的马一催,海愿手里举着令牌催马慢慢的向前走去。
马走的虽慢,但还是来到了那些围拢的士兵面前,不期然的,那些士兵在马到了的时候就自动闪开来,将中间的道路让开,海愿和钟离域的马得以从中间一步步的走过去。
而面前的路障还在,海愿的马才到这里,那守城的将领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钟离域却不容他们多想,手里的马鞭&ldo;啪&rdo;的一下挥动起来,运足了内力的手腕一翻,那马鞭就带着凌厉的劲风呼啸而去,直接甩中了那中间拦住路的木头障碍。
&ldo;哗啦&rdo;一声,一个围拦应声而碎,钟离域再一催马,继续向前行去。眼看前面就是那一扇厚厚的城门了,海愿的手里还举着金牌,心中已经满是焦急和担心,怕那守城的将领死脑筋不肯开门,更怕此时国师班迪的追兵会到来。而任何的一场厮杀都不会是好发无损的,不是自己这边带伤,就是另一边那些只接受命令的无辜士兵受伤,而任何一边受伤都不是海愿想要看到的结果。
就在钟离域手里的马鞭握了再握,已经准备好不行就硬闯过去的时候,身后那个已经想了很久的守城将领突然喊了一句:&ldo;开门,开门,皇上有令啊,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rdo;
海愿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举着令牌的手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了,那一身的气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如此咄咄逼人的,要作出样子来,其实也很累的。
面前圣都的大门缓缓被打开,大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钟离域就猛的一催马,使得他们骑着的马飞快的冲出了大门。只要这一走,不管后面有多少的追兵、冷箭,他们都不会再回头了。
&ldo;等一下!&rdo;就在那守城的将领还在纳闷,怎么这两个人拿着令牌在手还如此紧张、心急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接着就是好几个白影闪过,几乎晃花了那些士兵的眼睛,再定睛看的时候,竟然是三位衣着光鲜亮丽,容貌美丽的年轻女子和三只白色的神兽,那应该是另外的三方神女了。
而为首的则是那个国师身边的老女人!刚刚喊着&ldo;等一下&rdo;的也是她。见到这几个人匆忙的跑向城门,那守城的将领心里就是一凉,下意识的认为是他发错了令,放错了人。马上把手一挥,对着还在城头上戒备的士兵吼道:&ldo;快,拦住他们,放箭,快放箭拦住他们。&rdo;得到了长官的命令,那城头上的士兵马上排成一行,搭上弓弦把手里的箭she了出去。
海愿被钟离域护在胸前,但还是可以听到耳边传来箭翎呼啸的声音,钟离域骑术好,耳力也好,听到身后有箭的破空之声,忙将身俯下,紧紧的护住海愿,同时将马带着呈弯形向前跑着,这样可以减少被箭she中的机会。然而,钟离域可以凭声音判断身后箭飞来的位置,微微侧身险险的躲过了两箭,可他们骑着的马却并不是那么机灵的,跑了两个弯形之后,又一支利箭飞来,那马长嘶一声身子猛的一晃,原来是后腿中了一箭。
那箭she的有力,在马腿上一下钉进去很深,马的前腿还在奔跑的姿势,可是后腿吃疼猛的就用不上力了,身子一栽&ldo;扑通&rdo;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索性钟离域的反应够快,在马的后腿刚刚中箭的时候就有所察觉,抱着海愿足尖一点,从马上飞掠起来,不等马摔倒就飞掠出老远,才没有被马压住。
而如此危险的时候,偏偏又一支箭she过来,钟离域的身形还在空中,怀里还抱着海愿不便转身,只能猛的把身形偏了一点,那支箭才没有正中后心,而是从钟离域的肩膀擦了过去,带着一块衣料,还带着一块皮肉。
&ldo;域!你受伤了。&rdo;海愿从钟离域的怀里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他肩头的血迹,虽然那紫色的衣袍映衬不出血的鲜红,但那血腥的味道一下就冲进了海愿的鼻息,她知道钟离域伤的不轻。
&ldo;奴,我曾真心对你,为何你一再负我,如今还苦苦相逼。&rdo;海愿急了,大声的质问着。她的心真疼,她没有想到危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而刚刚从城门追出来的老奴和那三名神女在看到钟离域和海愿的马中箭倒地之后,心都是一揪,老女人更是急急的喊着:&ldo;谁让你们放箭了,停下,快停下。小公主,您不要误会,我们是来为您送行的。&rdo;
&ldo;送行?&rdo;海愿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听到那老女人的话,那些she箭的士兵也是一楞,不知道是该听他们主将的意思还是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眼前的白影一闪,很多人都感觉脸上和手上都是狠狠的一疼,手里的弓箭也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那只白猿从城头爬了上来,在众人的的脸上或手上都是狠狠的一挠,才使得这箭雨再she不出来了。而那白猿那么高大的身形,刚刚却十分的灵活,从爬上城头到伸出爪子攻击也不过就是一闪眼的功夫,可见这守护神兽还真是有不小的本事呢。
看到箭终于停下了,海愿和钟离域才停下来,海愿忙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忙着给钟离域的肩膀包扎。而老女人和那三方神女也来到了近前,一起跪了下来。
&ldo;这,这是……&rdo;海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却不明白这老女人和这三位神女究竟要唱的是哪一出了,刚刚貌似还听她们说是来送行的,难道说是先礼后兵?磕个头,在挥刀砍人吗?
看着海愿那一脸的戒备,老女人又把身子伏的更低了,把头几乎都埋到了地上,才开口说道:&ldo;小公主误会大祭司了,大祭司对小公主实际只是一番磨练之心,希望严师出高徒,在大祭司的一番磨练之下,可以让小公主坚强起来。只是现在事出突然,大祭司不放心小公主如此回去,所以让这三方神女随行。&rdo;
&ldo;她们?&rdo;看着那三个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又看看她们身边那三只白色的神兽,海愿其实是担心又多了三条尾巴,多了三个jian细来时时刻刻都监视着自己。
&ldo;我们已经发下神誓,要终生随侍在神女身边,所以请神女不要顾及,尽管吩咐就是了。&rdo;其中骑着白猿的那个娇小的少女说着,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一下起身,试探性的向海愿走了几步,显然还有什么话要单独的说给海愿似的,海愿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探身过去,想要听听那娇小的少女到底说的是什么……
正文187念儿,等着娘亲
海愿没有想到的是,那最为娇小的一个神女凑近了对海愿说的竟然是:&ldo;我等都感谢神女,没有让我们喝下神水,此等信任,值得我们一生追随。&rdo;
&ldo;呃,这个没有什么,你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没有人会逼迫你们的,我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尽量让你们不失去自由而已。&rdo;海愿真诚的一笑,伸手将其余的两位神女也扶了起来,再转头看看还跪在地上的老奴,双手将她扶了起来,柔声的说了声:&ldo;谢谢你来送我。&rdo;
&ldo;老奴谢不敢当,能有她们今后随在神女左右,比老奴一定体贴百倍了,老奴也该回去了。&rdo;那老女说完,眼神中似乎有一抹黯然,明显的心理挣扎了一番才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ldo;只是老奴没有那个福气看着小公主出嫁了,这个请小公主收下,或许今后会有用处。&rdo;说完,老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骨笛,双手捧到了海愿的面前。
那支骨笛不过一支铅笔的长短,两支铅笔的粗细,不知道是牛骨还是什么动物的骨头,但一看就是代代相传又经年累月带在身上的,把那骨笛已经磨的锃亮,散发着白色的光泽;笛子上也没有刻花或是绑着流苏等物装饰,就只是素白的一支笛子,看不出什么其他的特别来了。但那三位神女看到这支骨笛,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一惊。
&ldo;可惜我不会吹奏啊,这个还是你收着吧。&rdo;看看那白亮亮的骨笛,加上那三位神女吃惊的眼神,海愿也知道是个好东西,可东西再好,自己却不通音律,带着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ldo;小公主聪明好学,这骨笛比其他笛子少了两个孔,也只能吹奏出最简单的两支曲子而已。老奴望小公主多留一炷香的时间,老奴将这两首小调教给小公主可好?&rdo;那老女人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却带着真诚的恳求眼神看着海愿,海愿回头看了一眼钟离域,见他微微点头,便答应了下来:&ldo;其实我挺笨的,不一定能学会,但最多也只能用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我学不会,这骨笛你还是收回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