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的房间从外面看并不大,但室内却别有洞天。
原本该是卧室装扮的房间,却没有床铺,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其他的地方除了几盆盆栽空无一物。
房间的左侧有一个小门。
慕念他们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约莫六十左右,穿着红色中式长裙的女人从地下的台阶上上来。
她先是脑袋从小门底处冒出来,然后是身子,最后整个人从门内缓缓走出来。
慕念往里面走了几步,能清晰的看到,小门内的房间是通往地下的。
至于
但她是这个村落远近闻名的神婆,
神婆虽然上了年纪,但打扮却优雅至极,她的长发斑白用一条黑色的束带轻轻绑着,身上红色的中式长裙上绘着盛开的牡丹。
那张脸虽然被风霜岁月侵蚀,但眼睛却依旧带着些锋利的光。
“你们不是村子的人吧。”神婆走出来对他们抬抬手,示意他们坐下。
赫连珩冲神婆微一点头:“嗯。”
神婆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了赫连珩的脸上。
他盯着赫连珩看了良久,才道:“坐吧,说说来找我想算什么。”
众人落座,顾南音率先开口:“我们倒也不是想算命,就是来跟您打听点事情,还希望婆婆你能知无不言。”
神婆抬起精明的眼睛看向顾南音:“姑娘问就是。”
“婆婆可了解蛊术?”顾南音开门见山。
神婆眼神顿时一凛:“你们对这个感兴趣?”
赫连珩瞧着神婆神色有异,低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此行便是来找彼岸村。”
“你们怎么知道彼岸村?”神婆不免惊愕。
“婆婆只需要把知道的尽数告知即可。”顾南音微微一笑。
神婆看着顾南音慈善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也罢,告诉你们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些事真真假假,你们权当听个故事。”
“多谢。”赫连珩道。
神婆这么爽快,慕念是没有想到的。
但她突然想到神婆那个不争气的,已经一把年纪还在啃老的儿子,也能理解一二。
神婆不管积多少德,恐怕都会被那个逆子败光。
“彼岸村这个名字,现在很少,或者基本没有人再听到过了,但彼岸村这个名字,在百年前却轰动过一时。”
“当然这些,也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她说那时的彼岸村人才辈出,有不少人因为研究蛊术闻名一时,甚至很多城里的权贵都会亲自来这里找彼岸村的蛊术师为他们卖命。”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特别是彼岸村这样制度森严的地方,蛊术师是不被允许私自外出的,任何人想要求助他们,都要带上贵重的报酬亲自上门。”
“可说到底,他们那样的人毕竟不被世人所容,凡是能威胁到平凡人的特殊群体都会让人产生恐惧,当然,有了恐惧就有群起而攻之的念头。”
“跨过这座山就是跟缅国的交界处,那里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乱的很,而彼岸村的存在其实跟那些乌七八糟的生意没什么区别。”
“终于,约莫在五十多年前,我刚记事那会,听说有各方势力打入了彼岸村,开始了屠村事件。”
“我母亲说,当年的屠村事件闹得很凶,渊山到处都是彼岸村民的尸体,那时的彼岸村人很多,后来几乎一夜消亡。”
说到这里,神婆无奈的笑笑:“当然传言是这样,可事实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后来,听说边境那边染上一场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