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分外期待自己回答“是”的模样,时轻语说:“嗯,是不习惯。”
只要不提昨晚的事,时轻语就十分愿意应着简稚。
确实不习惯,简稚一有动静她就醒了,刚刚之所以否认,只是不想让简稚床上嘚瑟完,床下也太嘚瑟而已。
两人开车到民政局,此时还没有太多人,也就没有排队。
面对工作人员的问题,简稚坦然承认自己是二婚,准确来说,她们是复婚。
工作人员难得看到结婚到离婚,再到结婚都是同一对的,很真挚地祝福了她们。
简稚接受了祝福,收了红本本。
九点过的时候,民政局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离婚的中年夫妻,也有结婚的年轻情侣,更有拖家带口的。
婚姻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普通人家确实是大事,她们却只是简简单单地又拿了一次红本本。
“其实结婚证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简稚想起第一次结婚时,时轻语不情不愿,而这次虽然没有把笑容都摆在脸上,但是就像融化的冰山一样,时轻语正在慢慢变成暖流。
如果两个人之间有感情,没有结婚证也可以过好日子,但如果感情出现了裂缝,就算是有结婚证,也可以随时离婚。
“时老师,你心里有什么事时一定要直接说出来,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民政局了。”简稚故意说得轻松。
她虽然认定了时轻语,却也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复杂的,各种磨合和矛盾都是需要时间慢慢熨平,日常生活中的小摩擦最可能导致大矛盾。
“嗯,我会的。”时轻语认真地应下来,然后看了看简稚,似乎真有什么困扰,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简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把两张结婚证叠放在膝盖上,随手拍了照,并且开始低头编辑文字,然后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一个证而已,那么开心吗?”时轻语更偏向于感情才是经营生活的重点,结婚证于她而言和那些证书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看简稚这么严正以待的模样,突然觉得手心里的红本本有了重量。
简稚有模有样地说:“毕竟我将拥有你财产的一半继承权。”
“我目前身无分文,而且还随时可能失业。”时轻语最近精力分散得厉害,是否继续呆在学校还在考虑中,她话锋一转,“我们是不是需要弄个财产公证?”
“我的人都是你的,不需要公证。”简稚在感情上向来喜欢破釜沉舟,不留退路,如今又结婚了她就没想过再离婚。
时轻语不知道想到什么,点头表示简稚说得挺对。
简稚发了朋友圈,设置了仅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可见,陶臻留言评论恭喜后,给她发来一个分外怨念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