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他?」她喃喃说着。
「怎么样?你心疼了?」陶健方阴沉着脸。「他只不过流了点鼻血,也许还断了鼻梁,但相较于他犯下的恶行,这种代价并不算高,我本来还打算让他再断个胳臂的,反正他原本就是个瞎了眼的残废……」
仿佛看见了阿腾血流满面的模样,何旖旎的心陡的一阵抽痛,恨透了眼前这个陌生且蛮横的陶健方,她上前扯住他的衬衫。「你怎能乘人之危?阿腾是瞎了,但他不是残废,他也没有诱拐我,他……」她说不下去了,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陷阱内的老鼠,恐惧及愤怒在心中沸腾。
「他怎么样?」陶健方箝制住她绞在他胸口的手,咬牙切齿的追问。
何旖旎快要崩溃了,泪水再次在她眼中打转,声音变得颤抖。「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她终于对自己承认了。
「那么,我陶健方算什么?」他的声音变得苦涩。
「我最痛恨别人把我当傻瓜耍,而你,却一直当我是个傻瓜。」
「我喜欢你!」她歉疚的看着他受伤的眼神。
「一度,我也以为我爱你,你是每一个女孩所梦想的婚姻对象……」
「可是你更爱叶腾!」他打断她虚无的恭维。「我懂了,原来太温吞的男人都是傻瓜,容易受女人利用,原来你们女人喜欢男人霸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还客气什么!」
起先,何旖旎并没有注意他滑下她腰际的手,等她感觉出他的不怀好意,想挣脱他的怀抱时,才发觉已遭到束缚。
他完全不顾她的挣扎,紧扣住她,三、两下便杷她捧倒床上,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也许你可以评估一下我和叶腾谁比较『高竿』,也许你还可以重新衡量你比较『爱』谁。」他以重量压制她,开始撕扯她的睡衣裤。
瞪着他狰狞的面目,惊慌自她心头升起。「不要,大陶,不要让我恨你!」
「恨就恨吧!」他露出一个阴森微笑。「除了错把你当成三贞九烈的女人之外,事实上,我予取予求惯了,我不介意多一个人恨我!」
何旖旎在他身上挣动,她含泪的看着他,想惬他一巴掌,但她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是的,你可以对任何人予取予求,就像你对唐依娜。」
这些话终于制止了他狂暴的动作。「唐依娜对你说了什么?」
她趁他分心的空档使力推开他,拉拢被他扯乱的衣服之后、躲向离他有点距离的床头。「她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提醒我一些事。」
「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找上叶腾的了是唐依娜,她在你回来的前一天夜里打电话给我,同时也给了我一些『提醒』。」他的眼神变得更阴暗,可他不再侵犯她。「这个双面贱人,等她销假上班,我一定要好好跟她算这笔帐。」
看着陶健方那出奇冰冷的表情,何旖旎没有替自己想,反而替唐依娜感到紧张。「即使她真的是在搬弄是非,大概也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她明知故问,大陶似乎也不想否认。反正事情已经掀了开来,两个人都不再掩饰。但对唐依娜的一厢情愿,陶健方则十分不屑:「或许这正是我的可悲之处。就像围在我身边的女人,看上的无非是我所拥有的,她们全觊觎我的财富。」陶健方悲哀的笑了。「我一直以为你和她们有所不同,可是从叶腾这件事情可证明,你喜欢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钱!」
她惭愧的垂下头,无力反驳他的话。当初,在飞机上之所以对陶健方一见钟情,除了因为他过人的幽默与斯文外,另外,最吸引她的,大概就是他的自信与气派了。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摊了开来,那么他俩的结婚进行曲大概也就此划上休止符了!
「你可以取消婚礼,甚至把所有的错推在我身上!」她喃喃的说,如今她连挽回的意愿都没有了,只觉得这一路走来,她把自己搞得既疲倦又狼狈
而陶健方的回答却是出人意外。「婚礼没有取消的必要,一来,我父母会承受不起这种丑闻,二来,我们扯平了,之前,不论是关于叶腾或关于唐依娜,就算是我们婚前一场荒谬的游戏。」他说得极为冷酷。
「那么之后呢?我们要靠什么来维系我们的婚姻?」看着被他摔在地上的那张阿腾灌录的cd,何旖旎难忍忧伤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