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会有事的。”司涵晴沉默着,像是在劝说着自己,又或者是在说给权伯听。
的确,司涵晴之前反复的琢磨过,再加上权伯刚刚说的话,母亲肯定还活着,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如此的紧张要阻拦自己找人。
权伯和月兰也是一阵沉默,看着背对自己的人儿,稚嫩的肩膀因为突变而扛起一切真的是太累了。
夫人啊,如果你还活着,可也想着要见小姐?权伯心里一阵叹息,脑海里不禁浮现了对自己家小姐宠溺的很的候府之母。
幽闭的小院儿,一枝梅花探出了院墙,温如瑾站在墙根下看着那一抹雪白出神,从那日得知夫君死去的消息后被俘虏至此,她就没再见过外面的一草一木。
一开始她想要随着夫君而去,可是那些人似乎不想要她死,甚至最后还以儿女相威胁,一开始,她依旧性子倔强,一心的想要随着夫君而去,了无生意,可是等到小女儿的死传来,她惊醒了,疯了两天,重要她决定,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了儿子。
“侯爷夫人,可想清楚了,先皇身边的暗卫哪儿去了?”正在温如瑾愣神的时候,院门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温如瑾听着这个每日都会听见的声音闭了闭眼,轻启着薄唇淡淡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温如瑾话音落下,门外便没了声响,渐渐的脚步声远去。
温如瑾被人这么一打扰,也没了赏梅的兴致,眉头再次皱起,脑海里深思着这些人究竟是何目的。
从被抓到这里来,没行刑,没拷问过,只是如同今日这般来问上一句,再就让一个丫鬟把外面每日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不漏的详细的告诉她,难道这些人只是想击溃自己的内心,然后问出他们想要的?
可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先皇?他们知道先皇,难道是隐太子的人?
温如瑾猜想着,可是因为得不到应证,所以也只是自己的怀疑。
候府,因为司涵晴母亲的事情,一时间屋子里都浸在悲伤中,可这股子悲伤的氛围只维持了半刻,就被突然来到的云念秋给打破了。
司涵晴奇怪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扭扭捏捏的女人,不解的问道:“念秋,夜深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找我有事吗?”
对于云念秋的深夜造访,司涵晴百思不解其,想要询问下月兰却发现这丫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司涵晴大骂着这丫鬟不讲义气的同时,也只得硬着头皮和云念秋处着。
“咳咳……”
瞧着云念秋似乎没听到自己说话,司涵晴只得重重的咳嗽两声提醒下。
云念秋听到司涵晴的声音猛的抬头,恰好和司涵晴视线撞上,云念秋看着司涵晴似乎见鬼了般慌忙的又低下头去,小脸儿直接红到了脖子低下。
司涵晴脸色干干的,什么意思,自己是长得很吓人吗?
“念秋,有事你就说啊?”司涵晴始终认为云念秋是因为有事才在夜深的时候来找她的。
只是这姑娘啊,现在咱两好歹算是一家人,有事就说啊,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司涵晴一脸的无语,抚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