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边坐下,眼睛一撇,看到他正在玩儿消消乐,那关我也玩儿过,很难过,玩儿到我沮丧,但他很快轻易的闯过关,把手机关了,随手放在桌上,靠在椅子上,看着我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摇摇头,他脑袋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我怯懦的看着他,等他说话,他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他不只一次给过我惊喜,但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是惊吓,我小心的问道:“什么惊喜?”
“我想过了,留着你也没用,倒不如,把我们的合同转让了。”他笑眯眯的,说话像是一阵风,很轻很轻,带着邪魅,却让人心肝一颤。
拧眉看着沈帆,他说的是真的吗?忽然生出一丝欢喜来,却不敢表现出来,我装作不快的说道:“这对我来说可不是惊喜。”
他黑色的瞳孔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对他说的话感到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难道说他叫我到阿殇身边,给他做眼线吗?要是真是我想的样子,还真不错。
我压下心中的欢喜,在他旁边坐着,忽然他揽着我的腰,我瞪大眼睛看他,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耳边是一些脚步声,我忽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回头,果不其然,来的人是阿殇,他看到我腰间的那只手瞳孔缩了几分,我却只能低下头,心里一阵愧疚,就像我出轨了似的。
我抬眼悄悄的看他,他西装笔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很有气势,庄重帅气,我们虽隔着三米的距离,但是他都能让我的鲜活的跳动,他把目光转移,像刀锋一样看向沈帆,沈帆的样子一直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却很凌厉,两个人眼神短暂的交流,像是电与火的摩擦。
我仿佛觉得空气都凝固了,阿殇刚毅的脸看向沈帆,他看好的嘴唇动了动,说:“说吧,什么条件肯让我把苏瞳带走。”
他把玩儿着手上的玉戒指,抬眼说:“我要你的公司。”
沈帆提的要求不出我所料,我看向阿殇,眼神示意他不要,我又看向沈帆,他轻轻的转着戒指,越转越快,后来我才知道,沈帆越在意某件事,越焦急,他就会玩儿戒指,也会随着他紧张的程度,转的越快。
突然空气静谧了几秒,阿殇手搭在椅子上,敲了几下,轻启朱唇:“好。”
说完,阿殇起身,他高大的身躯直朝我走来,抓住我的胳膊,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往起一拉,我就被拉起,随之我的另一条胳膊被拉住,我惊惶的看着两个人,阿殇一脸的霸道,沈帆慢慢的站了起来,两人就那么拉着,僵持不下。
突然沈帆笑了,他说:“陈默,你着什么急啊,她都是你的人了,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吗?”他拍了拍脑袋,抱歉的说:“你看我这记性,明知道今天是来转合同的,可是我今天忘了拿合同了,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拿合同给你,但是今天你得把一块地皮给我做定金。”
阿殇不舍的放开我的胳膊,丝毫没犹豫,直接让助理把地皮的合同给了沈帆,助理拿出的时候,皱眉看着阿殇,十分的不舍,我想那块地皮一定很重要。
阿殇随后离开,我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生出一丝落落寞来。
沈帆一把把我的身子扳向他,他打趣的说:“这么不舍他?”
我摇摇头,没说话。
他重新坐下,翘着腿,抬眼看我:“苏瞳,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准时九点到沈氏一楼的会议室老找我。”
我惊讶于他说的话,不是已经把合同给了阿殇了吗?
之间沈帆冷笑了几声:“只能说陈默太天真了,这也是我给你的惊喜,报复他的惊喜。”
沈帆的手段让我为之一惊,后背窜出一股凉气,心里有些悲呛,我早该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我追问道:“阿殇……额陈默的地皮呢?”
好在我及时改口,他没有在意我亲密的叫阿殇的名字,他继续冷笑着说:“谁让他那么蠢呢,地皮不仅不会给,你,他也休想得到。”他说话阴冷,我为之一颤,阿殇明天会不会把沈帆撕掉?
心里隐隐的痛,以为明天将是幸福的开始,谁知,明天,才是一场战争的开始。
沈帆看着我,一改他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神情严肃的命令着我:“记住,明天就说是你自己不想回他身边,不是我逼迫你不去他身边的,知道了吗?”
他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我总觉得,他潜意识里是怕阿殇的,不然也不会利用我,加上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阿殇。
我全程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十分悲呛,无论他说什么,我都只点点头。
我看向窗外,天渐渐地黑了,像是一块黑的幕布,一颗星星都没有,预示着,明天不是个好天气,我担心明天会有一场大的风雨,即将来临。
而在风雨来临的前一个晚上,沈帆没有放我回家,而是带我去了酒吧那种场所。
我很少去酒吧,阿殇私生活干净,不常带我来过这种场所。
WDH酒吧,酒吧在夜晚纸醉金迷,各种孤单寂寞的人跑出来,寻求这一时的欢乐。
沈帆带着我走进去,他在一个吧台上坐下,让我陪他喝酒。
服务员拿了一瓶年份久的红酒,两个高脚杯,沈帆拿起醒了的酒,给我倒上,他拿起高脚杯,看着里边红的像血的红酒,慢慢的摇晃着,然后轻抿了一口。
我看着台上扭着腰肢的女人,和那些跳舞放松心情的人,眼睛渐渐地迷离,染上一层薄雾,本来觉得唾手可得的幸福,一夕之间,破梦般的幻灭了。
我拿起酒杯,买醉般的一口闷。
沈帆也没搭理我,我们各喝各的,在我喝第三杯的时候,沈帆皱了皱眉,朝我埋怨的说:“喝那么快干嘛?把我几千块钱都喝没了。”他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