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我越来越难以抉择,因为新闻上说,那块地皮里面有着很重要的东西,谁获得,将会有一生的财富。
那块地皮这么的遭人所抢,总有它的价值,而它的价值,就是下面埋着金矿,而这金矿也不是轻易可以挖的,因为它离市中心很近,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性命,所以拥有这块土地的人,不想冒这个险,转卖给其他富商。
看了一会儿,阿殇的脚步声在我的耳边,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抿唇,说:“今天怎么有兴趣看新闻?”
我缓缓的抬起头望向他,其实心中早已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决定要拿下这块地皮了。”
他笑了笑,摘下围裙:“苏瞳,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我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沈帆对我的要求,我抬起头看他又低下头叹气,如此反复。
他看我不对劲,坐在我身边,一把把我捞在他的怀里说:“怎么了?有心事吗?跟你老公说说。”
我再瞒不过他,如实倒出,我撇撇嘴,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做到两全其美,我说:“沈帆要我把你竞标成功的这块地让给他,他才肯放过我。”
我一说完,阿殇沉默了,他不动声色的起来,过了一会儿,我们吃饭,这顿饭我们各怀着心事,吃的极慢,吃过饭后,我主动抢着去洗碗,他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
此刻特别享受洗盘子的光景,把油腻的盘子放在洗洁精的水里,出来时又白又亮又干净。
其实阿殇做的决定我心里无比的在意,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他是否真的在乎我,但是我不会逼他,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他。
想好后,本来沉重的心情好受了很多,洗完碗擦干手出去,我坐在他身边,看他不停的换台。
他撇头看我一眼,把遥控器放下,凝视着我说:“苏瞳,你可以和沈帆谈谈吗?那块地皮不是轻易能动的,我愿意用我全部的财产,去换那块地皮,去换你。”
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我,渴求我的同意,虽然不知道阿殇为什么在意那块儿地皮,但是他在意它,自然有它的用处。
我仔细想了想,很多人对那块地皮渴望,难道是为了取之不尽的财富?那块地皮下面,真的埋葬这数不尽的财富吗?
我不是一个会强求的人,这件事也不由我说了算,我点了点头,看着阿殇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点了点头。
睡觉的时候,我枕着阿殇的手臂,脸朝着他温暖的怀里,都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传到我的耳膜里,我开始有些担心,很快这个怀抱不属于我,可能再属于也是四年后,到时候已是物是人非,又是一种光景,四年很长,会发生很多的事。
阿殇这两天睡的特别好,一手搂着我的腰,闭眼一小会儿就能睡着,反倒是我,每天失眠。
第二天阿殇醒来的时候还说,只要跟我同床共枕,他就睡的特别的安心,特别的踏实,而我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好梦下去,可是现实有太多羁绊,往往不如愿。
早上阿殇醒的特别早,看起来精神焕发,特别有神气,也不知道是我视觉的问题,总觉得他又好看了几分。
感受到他的身体动了动,睡得不安稳的我睁开眼,看到他正在穿衣服,我睡眼惺忪的,也打算起床,他穿着洁白的衬衣俯下身子,在我额前印下一吻,为我掖了掖被子,说:“看你两个大黑眼圈,再睡会儿,离上班时间还早,以后我做早饭。”
我心里悲切的想,过了这段时间,还会有以后吗?
从床头柜找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头发凌乱,眼圈黑重,像是一晚上去搬了碳似得。在被窝里窝了会儿,再没睡意,收拾好,起床化了个妆,遮住淡淡的疲倦。
阿殇早上做了煎鸡蛋,瘦肉粥,和烤土司,默默的吃过后,我们两个分开,各自去上班。
早上去办公司,看到了一个我不敢认的人,因为那个人,在化妆之后,变得特别的漂亮,而那个女人,就是其他人眼里面色蜡黄,又土气的胡莉莉。
她踩着高跟鞋,走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挺起胸膛,人也自信了不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曾经胡莉莉的形象只是装的,但是从她不自然的神情来看,全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打她从公司走进来的那刻,引得人驻足观望,有些男同事甚至瞪大了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跟着她走到工作的地方,他们那刻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胡莉莉还是不好意思的坐下,带着腼腆,她自从坐下来后,就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偶尔把前额的碎发潦到耳后,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我欣喜着她的变化,她也告诉着那些用有色眼镜看人的人,不要太小看一个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有多大的潜力,那些昨天在背后嚼舌根的女人,看到胡莉莉低下头,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有时候自己的生活不如意,看看其他人生活的状态会好很多,我就是如此,在沈帆没来之前,我要看外边好一阵子,来派遣心里的寂寞和空洞。
心里总是闷闷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造成的,细想原因,总觉得自己在虚度年华,在沈帆身边,一天除了担忧,无所事事,偶尔特别想念上班的光景。
心里正感慨之际,看着沈帆走了过来,他总是喜欢穿白色,来掩盖他黑暗的心里,他走起路来,有种市井的痞子气,配上那张脸,看起来阴柔中带点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