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阿殇跟我讲他经历的事,他缓缓的说:“外国人就是一个老头子的傀儡,不过老头子的法律常识太少了,他骗人的行为,在法律上,合同根本就不会有效,所以在一个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切,暗地里已经夺回稳固了公司。”阿殇说话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可是听的我却汹涌澎湃。
阿殇嘴角勾起,自信一笑:“剩下的两个月,我已经把那些伤害我的人,全部处理掉了,只剩下老头子,但是我已经部署好,相信他很快就会来找我。”
那些人终于快要得到了报应,此时五味杂陈,坏人终会得到报应的。
阿殇突然问我:“你现在在哪里生活?”
我如实回答:“在B市,我在那里安家了。”
我边说边搅着手指。
阿殇微微皱眉,挑眉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愈加的深沉。
他缓缓的开口问:“你……一直拒绝我,是找新的男朋友了?”
看他眼底的悲伤,我心紧了紧,看着他的眸子,好久都没有说话。
只见他的眼眶红了几分,然后吸了口气,站起身,不淡定的来回走着。
本来觉得看到阿殇这个样子还挺好玩儿的,就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难过的一发不可收拾,我也慌了,立马起身,抱住他的腰身,脸紧贴着他的后背,感受他的体温,我小声的说:“没有,我一直是一个人,不过现在是两个人了。”
阿殇轻轻的转身,他搂着我的腰,看着我,喜极而泣,激动的一直注视着我。
后来他低着头,直接堵住了我的唇。
他的唇齿之间很甜,有一种芳华在里边,我喜欢这个味道。
阿殇的吻技很好,很温柔,让我如痴如醉。
到了晚上,我们正在家里做饭,突然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沈父带着一行人,直接到了家里,他坐在那里,一副黑社会的大哥的样子,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的表面下,埋藏着波涛汹涌。
我们从厨房里围着围裙出来,看到那个场面,阿殇缓缓的把围裙摘下,我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阿殇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沈父的对面。
沈父愠怒的看着阿殇,说:“地皮的事你给我一个解释!还有这个女人。”
沈父的眼神扫向我,锋利的就像刀子,我害怕的手抖了一下。
阿殇突然把在一旁呆呆看着的我,一把拉到怀里,我就那么坐在他的怀里,面对着众人,我的脸红了几分。
沈父此时起的吹胡子瞪眼,阿殇从来没把沈父放在眼里,他不疾不徐,漫不经心的说:“那块地皮本来就不属于你,更何况现在谁都没有得到,是国家把那块土地收回去了,你怎么能怨我?”
沈父以前在我看来,是个逼格很高的人,他有什么情绪,从来不表现出来,可是他这次,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着,那根带着鸽子蛋大的金戒指的手指,指着阿殇轻颤着,说:“这件事是有人透露给上面的,我查了,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沈父气的那个样子,我真有些担心他年纪那么大,会气出心脏病来。
阿殇轻声的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心里都清楚着呢,包括伤害苏瞳!”
阿殇环着我的腰的手臂紧了一些,他说这话腾升起一股怒气来,虽然是压制的,但是沈父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殇,他身子往后一缩,有些心虚。
阿殇的怒气像是随时要爆发似的,阿殇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敲桌面,说:“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走吧!慢走不送!”
阿殇下了逐客令,沈父气的全身发抖,他用桌子上的茶杯,敲了敲桌子,“砰!”的一声,我看向沈父,他瞪大了眼睛,心有不甘的说:“我是你爸,你不是陈默,是沈默,有你这么对待老子的吗?有把自己老子逼上绝路的吗?”
看到沈父此时的模样,我竟觉得有些可悲,自己都没从心底把阿殇当做他的阿殇,在利益在钱面前,跟阿殇讲亲戚?他有养活阿殇一天半天吗?有做到父亲该做的责任吗?有一个当父亲弥补阿殇的样子吗?没有!通通都没有!他一出来,就是对阿殇的索取,要是这样,他为什么当初还要给他这个生命!
光是听到沈父说话我就愤愤难平,我从阿殇的身上跳了下来,怒指着沈父,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配做阿殇的父亲!”
阿殇难过的竟然苦笑起来,甚至是苦笑不得的样子,可见沈父说话又多好笑,多么的可笑!
阿殇忽的平静了下来,他悲伤的说:“从小我就在想,我的父亲一定是个盖世英雄,他会保护我,会找我,要是他知道我每时每刻过的不好的时候,一定会为我揪心,直到现在,我才认清现实,我突然觉得这么对你算轻的了,你说我要怎么对你呢?”
沈父突然被感染了一样,他突然之间泪眼婆娑的看着阿殇,手双充满皱纹的手,抬起,摸了下脸,哽咽着说:“从小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在孤儿院的时候,那时候我忙,所以才没有照顾到你。”沈父喉咙滚动了下,说:“知道你的母亲怎么死的吗?就因为我没钱,坐院子的时候,她第一天生完孩子就去干活,等我下班的时候,她已经感染,奄奄一息了,当时你就在身边哭,一直哭,后来我把她送到了,医院,还是没救。”
我听着都震惊了,怜悯的看着沈父,回不过神来,我的耳边是阿殇的呼吸声,撩着我脸上的毛孔,痒痒的,我回头看阿殇,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特别的难过,他眼睛红红的看着沈父。
但是我眼尖的看到在门口站着的沈帆,他皱着眉头,一副听的很认真的样子,在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