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打定主意今晚来破阵,凑巧遇上傅公子你罢了,看来你我有缘啊。”
傅楼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救命之恩,哪有凑巧一说?你我皆是玄门中人,难道还要客气?”
顾兮兮一乐,应声点头:“倒也是。”
“实不相瞒,我乃钦天监张天师之徒,此番奉师命来严州城破阵。”傅楼又道:“不知顾小娘子又是师从何处?”
“我师从玄水道人,师父她避世绝俗,想来傅公子应当未曾听闻过。”顾兮兮将先前讲给孙大夫他们的说辞重又拿出道。
避世绝俗!定是高人!
傅楼眼中不免流露出几分尊崇。
“顾小娘子,今日一事,还望保密。”傅楼冲着顾兮兮拱手作揖,客气说道:“傅某有伤在身,就先行一步。”
其实不必傅楼叮嘱,顾兮兮也绝不外传今晚的事儿。
秦岭山脉鹿灵?玄门规矩,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顾兮兮正欲离开,却瞧见脚边不远处,那面镜沿雕刻飞禽走兽的宝镜还是完好无损的。
她弯腰捡起,只见宝镜背面,展翅翱翔的大鸟呼之欲出!
鸟旁刻着道文,上书‘朱雀宝镜’四个字。
好东西!
能被用来做阵眼,并困住山间鹿灵的,岂会是凡物?
这波收获颇丰!
顾兮兮喜滋滋地将宝镜收入怀中。
她正缺个趁手的法器。
倘若今晚有法器在手破阵,原本八成的把握就是十成!
走出凉亭,月色皎洁如水倾泻。
糟糕!
刚才耽搁不少时间,现在定已是子时后。
顾兮兮加快脚程,往回赶。
牙行的大门没关紧,轻轻一推就开。
一楼没有人影,茶桌上有盏油灯亮着,似是为她而留。
顾兮兮端起油灯,蹑手蹑脚踏上二楼,生怕发出点声音吵醒他人。
然而她才刚推开门,就见房间内,李君泽正负手立于窗前。
“君君泽”顾兮兮心虚开口。
眼下天色确实已晚,无论李君泽要怎么责怪她,顾兮兮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