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摄人心魂的桃花香气与桃花海给人的感觉一摸一样。
看来有必要再次去一趟桃花海了!!!
阮映辞闪身进屋,身后的房门&ldo;砰&rdo;的一声关上。他抱着季枭直奔内室,十分小心地将季枭放在床上。
他直起身子,由于真气消耗过度,险些站不稳,全身的力气好似被瞬间抽离。他撑着床栏坐在床头。
季枭脸上渐渐恢复血色,背上的伤口被阮映辞用真气清理过。他丹田也没有一丝一样,反而还莫名变得深厚起来。阮映辞坐在床上看着季枭,持续了几个时辰的不安渐渐平息。
日薄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时间过去了许久,可季枭仍旧没有醒来。阮映辞查不出他昏迷的原因,只得在一傍守着。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阮映辞脑子里却一片空白,眼中只有季枭,再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
季枭背后的伤口渐渐愈合,但还是有些红肿。阮映辞不敢放他躺着,便让他趴着,身下垫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阮映辞为季枭换上亵衣时,免不了看到季枭的身体。季枭很瘦,平素穿着宽大的袍子,就像根柴棍一样,但脱下衣服,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瘦骨嶙峋。他许是因为常年在剑修谷杂院干苦力活,身子显得精瘦。
但阮映辞看着还是觉得怜惜,腰上有道鞭笞的伤痕,伤疤凸起,永远也去不掉了。
他看着只觉得心情复杂,一边怜惜着这个十五岁的男孩,一边又觉得他是主角大小受苦是理所当然的。
当夜,阮映辞不敢放任季枭一个人睡,就怕昨晚的事情重演一遍。主角身边的是非本来就多,他也不敢再毫无理由地坚信,季枭遇险能逢凶化吉的理论。
他一直和季枭呆在房里,连清理季枭身子的事情也没有假手于人。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阮映辞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看着床上男孩恬淡舒服的睡容,不由地心情变好。子夜时,一阵倦意袭来,阮映辞也撑不住身体了,于是他就在客房设了结界,然后在塌上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
阮映辞又做梦了。梦里,他好似乎回到了初醒时,他双腿盘曲,坐在闭关的洞府里。四目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晰,这情景莫名地让阮映辞心神慌乱。一连几次做梦都是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糟糕透了。
洞府内的夜明珠好似不管用,只发出幽幽一点白光,忽闪忽闪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灭掉。
阮映辞出了洞府,却发现四周还是一片黑雾迷茫。梦境半真半假,那黑雾看似是假象,但给阮映辞的感觉却真实地可怕。他快速捏了诀退散黑雾,然而下一刻黑雾又聚集了起来。
再次捏诀,黑雾散开转瞬又聚集。阮映辞好似乎是中了魔障似的,硬是与黑雾死磕到底。一直捏诀,然后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胸膛里的血液似乎要暴走,眼中猩红一点点升起,真气在丹田内汹涌翻滚,可就在阮映辞要控制不住的时候。
他突然被弄醒。梦境中的感觉犹在,但似乎好像有人在推搡自己的身体。而那片黑雾突然席卷而来,想要把自己拖进梦里。
阮映辞一直在挣扎,眼皮似有千斤重,过了好久他才能睁开眼。他偏头,却见季枭趴在踏上与自己对视。
他瞬间被惊醒。
季枭醒了后,艰难地下床,然后趴阮映辞睡着的在塌上。他口中不住地喊疼。
他推了推清醒的阮映辞,哼哼道:&ldo;师父,我又渴又饿,身上还很疼。&rdo;
阮映辞想起他的伤势,快速地坐起身子,将茶几上的水递给季枭,然后问道:&ldo;你好些了么?&rdo;
&ldo;还是很痛。&rdo;
头发耷拉在耳上,面色还有些苍白,季枭的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提不起精神。阮映辞只觉得心疼,便也不好再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等他好了再细说。
他关切地问道:&ldo;你身体除了背上的伤,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rdo;
&ldo;背上不痛。&rdo;季枭忽然指着自己的心口,眼眸中星光闪烁,道:&ldo;这里痛。&rdo;
阮映辞一时紧张,只以为季枭受了严重的内伤,当即就握住他的手腕,渡以温和的真气。然而昨日消耗过度,夜里又睡得不安稳,一时气血不畅,他险些倒在季枭身上。
在他看到季枭一脸笑开了花似的表情时,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沉脸不虞。季枭此刻却是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开心道:&ldo;不疼了,不疼了,见到师父就一点也不疼了。&rdo;
季枭这话是向谁学的?
阮映辞睨了眼季枭,剥开他抱紧自己的手,始终不说话。
然而季枭边说还边动手动脚,他趴在塌上想揽住阮映辞的腰,却被躲过,笑道:&ldo;师父,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rdo;
他忽然情绪低落起来,哼哼道:&ldo;师父,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到你了。&rdo;
阮映辞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淡漠清冷的姿态,道:&ldo;你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rdo;
季枭撇嘴,可见师父的表情没开玩笑,不由得收起方才的样子,道&ldo;我很早就睡了,但半夜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有人来了我房间。我以为是师父,就放松了警惕,却不料那人给我喂了颗什么东西,当即就没了意识。之后就是被背上的疼痛弄醒,我奋起反抗,可下一刻,一阵桃花香袭来,我又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就看到了师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