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二字一直是男人的大忌,即使是平时开玩笑,这两个字也绝对不会提及‐‐这是男人的自尊。
陆秦羽身体有些颤抖,紧握的拳上青筋爆出,随时都会爆发。
&ldo;陆秦羽,你回来。&rdo;我不想他跟祁东动手,即使他打得赢,也一定会挂彩。万一手下不留情,闹到辅导员那里,开除学籍也是有可能的。
陆秦羽回头望着我,眼神中的煞气像是地狱来的阿修罗,让人不寒而栗。我低下头,到嘴边的话生生噎了下去。
他闷声掀起被子,侧身躺下。
默然不是他屈服了,是他气极了。陆秦羽从来不喜欢跟别人争,实在恼了就不言语,别人再想要他的心爱之物,他也不去理睬。
我从后拥住他,想说些慰藉的话,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同样保持沉默。
时至半夜,我隐隐感到胸腹上压着重物,呼吸受阻,睁开眼,眼前的情景瞬间让我去了七八分睡意。
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解下,七七八八扔在地上。
&ldo;陆秦羽,你做什么?&rdo;
&ldo;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行不行。&rdo;陆秦羽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三两下褪去了裤子。
如今两人坦诚相待,我从他的话语中嗅到了危险。
&ldo;陆秦羽,大半夜你发什么疯!&rdo;我又一次为自己好不容易保住的节操而担忧,祁东的讥讽说重也不重,但很显然,句句都扎在陆秦羽的心上。
&ldo;你放开我!&rdo;陆秦羽分开我的腿,从枕下取出一支管状物。我没见过那东西,可冰凉的药膏挤进身体的时候,这到底是什么也已经用不着猜想了。
&ldo;老王!老王!祁东!&rdo;我慌乱地大声呼救。谁都好,救救我。
&ldo;不要喊了,他们全都不在。&rdo;
我看向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心凉了半截。
&ldo;陆秦羽,不要!&rdo;
下身一阵钝痛,我终究没能阻止……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的腰又酸又痛,几乎快断掉。
&ldo;嘶‐‐&rdo;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牵动起铺天盖地的疼痛,我倒吸一口凉气。
&ldo;怎么了?铭泽,哪里痛?&rdo;
陆秦羽伸手想扶起我,我缩回手,避开他的动作:&ldo;滚!&rdo;
&ldo;对不起,我……我昨晚气不过,而且……而且你后来不是也很舒服嘛,所以……所以……&rdo;
&ldo;滚!&rdo;昨晚的迷乱浮现在脑海,我仍然无法接受。实在太突然了,我也清楚,既然和陆秦羽在一起,势必会有肌肤之亲,可我不甘心屈居人下,本以为是有商量余地的,可陆秦羽出其不意就上了我,根本不给我任何协商的机会。
我颤巍着下床,穿好衣服,躺回到自己的床上。陆秦羽跟在我身后,刚想抬腿上床,被我一个眼神狠狠吓住,只好呆在原地,无措地看着我:&ldo;顾铭泽……这也不是我的错……&rdo;
不是你的错,又是我的错今早起来我全身酸痛,你神清气爽,难倒还要怪我惹火上身?
&ldo;铭泽,你是我的,别人不许碰。他碰了你,我就生气,就会发狂。&rdo;
陆秦羽惯于扯些歪理,让我懵懵懂懂做了背锅侠。幼时我便吃了不少亏,到如今已经全然免疫。
&ldo;滚!&rdo;依旧是这个字。
我不想跟他多说话,言多必失,谁知道他又会钻了哪里的空子,问得人哑口无言,倒让原告变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