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说非常合作,问题是他「过度」合作了。
一名陌生女子突然来访,而他很有礼貌地一一作答了。应该多多少少抱有可疑态度才对,不是吗?
直到看不见冈田的影子为止,我才准备离开那幢大厦。
「等等。」有人喊。
回头一看。一名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女子,穿着工作服站在那里。
「有什么事?」
「刚才你是不是和冈田谈过话?」
令人感到来意不善和充满敌意的问话。
「嗯,你是和他同一间公司的人吗?」
「对呀。你和冈田是什么关系?」
「关系?‐‐你呢?你凭什么问这个?」
女人气忿地说:
「别碰冈田!」
我听了有点震惊。
「我吗?」
「你和他不是谈得很亲密么?」
看来这是一场误会
「你叫什么名字?」
「你用不着知道‐‐」
「请看这个。」我拿出那张冒牌名片。「我是来请教他有关他太太的病情的。」
「噢,原来这样。那我‐‐」她红了脸。
「不必介意。你和冈田先生是情侣?」
「不,怎会呢?我只是担心冈田先生的事,他好可怜对不起,冒犯了你。」
女人自称早野恭子。无论她怎样否认,很明显的她和冈田之间有「什么」。是在君江入院之后才有的情人,抑或之前就有的关系?
「他太太会不会复原?」早野恭子问的表情相当微妙。
「怎样说呢?周围的人的心情影响颇大就是了。」我说。
早野恭子垂下眼帘,喃喃地说:
「说的也是‐‐失陪啦。」
她突然行个礼,急步离去。
早野恭子走出大厦后,我把那个名字记在簿子上。
我截了一部出租车。这次是为了调查自称安妮的三原呀子,而前往她上班的公司。
司机扭开收音机。我听的全是不合年龄的古典音乐,对于时下流行的偶像完全不知。
奇妙的是,达尔坦尼安反而知道得比我更多。
恰好结束了一首单调的歌曲,司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