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拉开窗帘好吗?」
「好的。」
一江拉开窗帘时,卧室满是阳光,十分眩目。
「达尔坦尼安先生来啦。」出卧室之前,一江说。
「哦,他起得好早哇!昨晚差不多同时间休息,我都没睡够。」
「请他到起居室去等吗?」
「也好,就这么办。」
我坐起来,双手使劲伸往天花板,作个深呼吸。
「天气真好……」我瞇起眼往眩目的户外方向看,喃喃地说。
蓦地依稀看到窗口有个黑影,窗口唰地打开。
「正义的朋友,我来也!」
飓地轻盈而跳进来的,当然是‐‐
「达尔坦尼安!」我慌忙把毯子拉到胸前。「怎么私闯淑女的闺房!」
为免误解,让我补充说明,我是好端端穿着睡袍的。只是睡袍有点透明,可见肌肤。
「战情危急时,身为司令官的,即使在沐浴中也有必要发出指示。」达尔坦尼安一本正经地行个礼。「下次我会直闯浴室的。」
「我一定拿水浇你!」我笑道。「对了,有何急事?还是早上‐‐不,中午了?」
「有件非通报不可的事。」达尔坦尼安走过来。「昨晚又有人遇害了。」
我的困意一下子不翼而飞。
「谁被杀了?」
「那就不可思议了。不是那四个人。」
「怎么说?完全不相干的人?」
「早野恭子,被利刃切断喉咙,那是积克的杀人手法。」
「早野‐‐」我拚命启动尚末全开的脑袋引擎。
「啊,她是冈田光治的‐‐」
「情妇。」
「果然是他的情妇?」
「她一个人离开酒店不久就被杀了。凶手的线索全无。」
「早野恭子被杀了。」我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杀她?」
「大概是他不能对那四个下手的关系吧!」
「这点有道理。可是,竟然杀害其它人的话……」
我摇摇头。「冈田怎么说?」
「他死了。」达尔坦尼安直接地说。
「你说什么?」我不由反问。
「他在酒店房间的浴室吊颈了。」
「冈田吊颈?」
「警方似乎认为,冈田是杀了早野恭子然后自杀的。」
「不可能的!冈田不是那种人!」
「作出那种看法后,警方乐得轻松嘛!」
「即使是冈田杀的,也没必要切断她的喉咙那么残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