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要将慕寒从婚礼的宾客中划掉,真这么做了,得多智障,显得她和楚南风不会做人,影响楚南风和慕寒的感情,还会惹外人笑话,而且,楚南风母亲那里也不好过关。
宁悦继续看宾客名单,道:“你舅舅是一定要请的。”
得到妻子的首肯,楚南风将宾客名单拿回来,添上他舅舅的名字。
看完一半名单,宁悦突然发现上面写着‘沈诗意’。
沈诗意是慕寒的女朋友,她不仅从温嘉扬那里听说过他们的事,也从楚南风口中听过,她记得沈诗意早就离开s市,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底升起疑惑,她问:“为什么写沈诗意?”
楚南风笑了笑:“沈诗意去年回来了。”
宁悦皱眉:“她跟你舅舅分手,走的时候,不是说她什么都不要吗。他们弄成这样,我们请你舅舅喝喜酒,还请她过来,是不是不妥当?”
宾客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她是无所谓的。
关键在于,她站沈诗意的角度,想一想,自己和男朋友掰了,男朋友的外甥还请自己喝喜酒,要遇到前任,不得反胃想吐。
楚南风不以为然:“我是我,我舅舅是我舅舅,我请沈诗意喝喜酒,与我舅舅无关。请柬送到她手里,来不来是她的自由,相应的礼仪,我是要做到位的。”
宁悦白眼一翻:“从血缘关系上来看,你和你舅舅是分不开的。你明知道人家当初不要你舅舅和你表弟,就走了,你还请人家喝喜酒,故意想让人家堵心吗?”
“老婆,沈诗意不是你想的这样,她没走的时候,我和她关系可以,她也说过,以后我结婚,一定要请她喝喜酒。”楚南风不是看在他舅舅的份上,邀请沈诗意喝喜酒,他之所以邀请沈诗意,是他们两个有交情。
“那还行。”宁悦想到个问题,“她在的时候,你不单身吗?为什么,她说,你结婚,一定要请她喝喜酒?”
“我跟她提起过你,她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让我在分手后,也念念不忘。”
“这你都跟人家说!你跟她关系不是可以,是很熟悉吧?”宁悦其实挺好奇沈诗意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和慕寒谈六年的恋爱,又什么都不要就离开。
“也不是很熟,我和她接触较少。”
“你知道她看上你舅舅什么?”
妻子话锋一转,楚南风有点反应不过来。
沉默半响后,他道:“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后面发现自己眼瞎了。”
“……”宁悦扬眉一笑,“不是,你舅舅和沈诗意,你是不是站沈诗意那边?”
“是的。”楚南风和他母亲一样,劝过他舅舅跟沈诗意结婚,他舅舅不听,坚持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