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家里的姜成瑄,并没有眾人想像中的颓废。她白天上网,晚上泡酒吧,一点也没间着。不进公司,只是想给学姐一点教训,谁叫她不肯招供。还有那个不知道跑哪去的傅品珍,居然敢封锁消息,她问了好几个人,每个人都跟她说不知道。不知道去哪里就算了,连干嘛去了,都没有人肯说。气得她,幸好没长鬍子,否则肯定把鬍子给气到炸毛了。
姜成瑄蹺着脚,安坐在沙发上,看着舞台上抱着把吉他,边弹边唱的男孩。是个不错的人材啊。可惜,被猪头签走了。
「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姜成瑄耳边响起。
要死了。都打扮成这样了,还会被认出来。姜成瑄挪了挪屁股,让出左边的位子,等着那个不请自来的小毛头坐下。
「真的是你?」贾思柏坐下之后,看清了帽沿下的脸,惊讶地喊了起来。
没想到姜成瑄手臂一勾,将她的脖子勒得紧紧的。「不要跟我说,你刚才只是随便喊喊,乱枪打鸟瞎矇的?给我听好。不准跟任何人说,在这里见过我。」
贾思柏努力地挤出一点空间,好让头能点下去。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轻了点,连忙躲到沙发的一端,缩起了脚,蜷曲着身体,坐在角落。「你这几天跑那去了?小珣都快被你操死了。」
「那是她活该。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绝对也是共犯之一。」姜成瑄仰头饮尽杯底最后一口威士忌。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喔。」贾思柏赶紧表明清白,以她前科累累的记录看来,难保姜成瑄不会连她都怀疑。
「我相信她的眼光。」姜成瑄说了句看似毫无相关的话,但贾思柏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姜成瑄在拐着弯说她还不够格呢。
贾思柏决定明哲保身,暂时不跟这个在爱情里发了狂的女人计较。沉默不但是金,还是保命的良方。
「听说这个人是你以前的团员?」姜成瑄指着台上的人,对贾思柏说。
「你知道ken?」贾思柏对于姜成瑄会知道ken并不惊讶,毕竟,ken是对手祭出的棋子,就像她们六个人是姜成瑄手中的棋子一样。但是,她和ken的合作时间很短暂,而且那个乐团也只是在小圈子里出了名,并没有红到街知巷闻的地步。
「嗯。知己知彼是一定要的。」姜成瑄压了压帽沿,不知是为了躲避周围的窥探,还是被舞台上旋转的灯光刺到了眼睛。「你觉得,他和sam,你比较喜欢跟谁合作?sam也是你的团员,对吧?」
贾思柏点了点头,「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和sam的关係不好了吧?那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只是再确认一下而已。」姜成瑄无所谓地往后靠着椅背,双脚踩在桌沿上。
如果不是刚才试探性地喊了那一声,引得姜成瑄抬起头来,贾思柏实在无法想像,眼前这个穿着嘻哈风的女人,是平时那个精明干练的姜成瑄。明明就比自己还大了一截的年龄,穿成这身衣着打扮之后,竟然会觉得她的年龄其实并没有比自己大多少。加上那随意狂放的坐姿,看得她都快想不起来,以往姜成瑄在会议室里开会时,严肃的模样是什么样子了。
「你想挖人家墙角?」贾思柏大概知道姜成瑄在打什么主意。
「何止。我不但要挖了他的墙角,还要拆了他的樑柱。」姜成瑄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贾思柏都快听到她肚子里,坏水沸腾的咕嚕声了。
「难道光凭我们,还无法赢他们吗?」贾思柏有些受伤,原来她们六个人并没有办法让姜成瑄获胜,而且还得靠这种勾心斗角的手段,才能赢得了。
姜成瑄靠到贾思柏身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失去你的自信心。把ken挖过来,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赢这场比赛,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人才被埋没了。」
贾思柏眼底的光芒重新亮了起来,「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