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像这样,似有无尽的耐心,包容又宠溺地,由她抱着撒娇。
由她在他宽厚的怀里任性轻蹭。
在那三年里,他与她的互动,只限于夜晚情|欲交缠的时候。
清醒之时,多一分的温柔,都会被他嫌弃、被他认为是累赘。
晏漠寒低头看着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怀里蹭着,心里,又酸又软。
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一点点滋长膨胀。
他手捧起她的脸,低头,噙住她冰凉的唇,用力吸吮摩挲。
他的亲吻,太具实质感,总算让沉溺梦境的裴知夏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梦!
她手抵着他胸膛,用力捶了几下。
晏漠寒虽然不舍,却记得来这有非常重要的任务。
他放开她,不顾她的怒视和反抗,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她的一头秀发乌黑而柔软,他以往,总爱在情动之时,用指尖缭绕过她的发丝。
眼下,他极温柔地,一下一下梳着。
可梳着梳着,指间,竟卡了一大把掉落的头发。
他皱起眉。
“裴知夏,你头发怎么掉这么多?”
裴知夏心一慌,垂下眼敛起忙乱,随口胡诌道。
“身体虚弱,自然就会脱发。”
但其实,这是吃张医生开那些药的副作用。
晏漠寒半信半疑地盯手上那些头发出神。
裴知夏默默看他一眼,打开了车门径自下了车。
头发掉不掉,她无所谓。
反正,做手术时,终究还是要剃光的。
只要,能让她活下来就行。
晏漠寒紧跟着她下了车,似是怕她会跌倒似的,紧抓住着她的手臂陪她进了屋。
杜清池看见裴知夏,也吓了一大跳。
连忙拖来椅子让她坐下。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裴知夏很难简明扼要地作答。
正想要怎么回,晏漠寒已抢先回他。
“她前阵子发生了一些意外,小腹受了撞击,住了一阵子医院,身体才会这么差。”
杜清池现了些怒意,他皱起眉,站起来,挡在裴知夏面前。
然后,凶神恶煞地,上下打量晏漠寒几眼。
“晏先生,你是不是家暴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