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跟向红棉在一起,有金凤在,向红棉被骗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况且,村子里为白文珠发狂、连犯罪都不在乎的,只有屈志才一个,谁敢为了她,骗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进山?
他跟过来,只是不想错过“万一”。
“阿驰,我怎么会骗你,别磨蹭了,快进来,不然,我真要动手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红棉被你让人骗上山,你怎么联系他?靠嗓子喊?”
白文珠愣了。
“听见了吗?”
呼喊声穿过风,传递过来。那是村民跟知青的叫喊,他们在喊“宋驰”跟“白文珠”。
“不陪你玩儿了,你好自为之吧。”
宋驰忽然伸手,把白文珠推到房间里,把门锁上,他转回身,回家去了。
“宋驰?你一个人?白知青呢?”
“她?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她一起走的吗?”
“怎么可能。”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我回家,也走这条路。”
问话的人没声了。
宋驰的解释合情合理,那白文珠人呢?
金凤在人群里,看到宋驰好好的,她松了口气。
忽然,远处传来尖叫,是村里的某个年纪不小的老光棍。
“白知青在这儿!”
白文珠事先从房大夫的卫生所偷来草药,她特地翻过医术,将药草燃烧,短时间内,会产生非常强烈的迷幻作用。
被发现的及时,她只吸了几口。
她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宋驰,努力扬起勾引的笑容,开始脱衣服。
众人赶到,白文珠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衣衫半解,几乎露出里面的内衣带子,她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大队长捂住脸,背过身,把人都撵走,他管得住他们的眼睛,却管不住他们的嘴。
谣言传得五花八门。
流传最广的,是白文珠想献身宋驰,却遭拒绝,宋驰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白文珠躲在知青点儿,门都不敢迈出来。
这些,宋驰不在乎,第二天一大早,他跟向红棉一起,乘坐老乡的牛车,进到镇里,吃了顿饭,又赶车去市里。
能寄走的东西,宋驰没吝啬钱,统统寄回首都,他跟向红棉轻车上阵,跟火车上手提肩扛、大包小包的乘客比起来,两人过于轻松。
在火车站,宋驰往家里去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到车站来接。
他老娘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
向红棉紧张起来。
各种想法天马行空,最后汇聚成她最恐惧的一件事情:她被讨厌了。
她开始后悔,宋驰刚刚接到调令,她跟着回来添什么乱,等宋驰安顿好了,工作也稳定了,她再过来也不迟。
媳妇儿情绪低落,宋驰有所察觉,他仔仔细细地剥了一颗鸡蛋,吃掉蛋清,把蛋黄给她:“吃吗?”
向红棉喜欢吃蛋黄,十分钟爱。
肚子确实饿了,她接过来,咬了一口。
“红棉,你坐在这儿,我去接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