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任无涯一怔,拧眉再问,“第一份?陛下不欲大动干戈,意图缓缓而治?”
如此,倒也稳妥。
谁知赵隶继续摇头。
心头一震,任无涯刚想开口,忽地耳朵一动,长身暴起几步行至门外。
不等他发话,门外就传来扣门声。
“笃笃笃……”
“贵客好,三层有人为您送上一份生切吹肚鱼。”
是鱼居小厮?
皱眉开门,接过这盘生切后,任无涯关门回身行至桌前,抬首一扫,只见左前一间包厢,有人立在栏杆前微笑示意。
面无表情的冲其微微拱手,任无涯回身低声道:“是齐王殿下。”
赵隶抬头去看,只见那人一袭白衫,约莫三十四岁,儒雅温和好似谦谦君子。
回以微笑,赵隶看着桌上的生切吹肚鱼,狐疑道:“很好吃吗?”
“吹肚鱼又名河豚。有大毒,味虽真美,修治失法,食之杀人”
任无涯拧眉道:“齐王这是何意?”
“哦,河豚啊。”
赵隶比较惜命,两世都听人说河豚怎么怎么好吃,可他都不敢吃。
想不通,任无涯干脆换步,挡在赵隶面前,遮住外间视线。
“不说了,咱说正事,你想的都错了。陛下没有选任何一份。”
赵隶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复杂。
都错了?
迎着他错愕眼神,赵隶拿起桌山三条口巾,而后在其上一一点了一下,随后将其摞起来。
“三份折子,陛下一一看过后就摞在一处。只说了句让我小心办差。”
咕咚……
任无涯咽下一口唾液。
这是打算将礼部连根拔起啊。
“临走前,陛下让我问问你,打算如何去办。”
歪着头,赵隶呵呵一笑,“我倒成传话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