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飞速运转,正在努力组织语言,定要将龚福从此事里面给摘出去。
可看着面前几人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苗氏总觉得脊背发凉。
“可谁让我们是苦主呢?平白无故摊上这样的事,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任由他人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吧?”
“另外你也不必激动,这个功劳确实没人来跟你抢,那龚福已经什么都交代了。他说是你下毒要毒死你的病秧子相公,然后栽赃给我百味楼,好讹上我一笔,最重要的是能够解决掉了你那病秧子相公,你们二人好双宿双飞,顺便也让我身败名裂。
不过人现在已经被送去了知府大人那里,相信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很快就能团聚了。”
闻言,床上那个缩头乌龟再也忍不了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捂着胸口哭的不能自已。
“好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真的在外有了奸夫,还要毒死我!我,我就是活活一个大王八我!”
想要他死他能忍,可是给自己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是个男人他都忍不了。
偏偏还让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那他还能忍得了吗?
众人:“……”
看来,这人若是被气狠了,连自己都骂。
而且,咱就是说,极度的气愤果真能够激发人无限的潜力。
这才刚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几时呀?就一蹦三尺高,看来真是气到劲了。
呸!咱就说这事儿搁在谁身上也忍不了呀?
苗氏听到苏一的话时就已经呆愣在了原地,就连胡海生方才的怒骂声都未注意到。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那几句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会如此待我?明明……”
明明说好了,事成之后他便将家里那个黄脸婆休掉,然后风风光光娶了自己。
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腹部,忽然就如发疯了般,目眦欲裂,“他胡说!明明是他给我的毒药,是他说这样就能毁了百味酒楼和你,这样方能替他表姐一家报仇。等一切结束,他便娶我!这些都是他们早就已经谋划好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此时的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人所利用了。
亏得自己还一直替他遮掩,真没想到,那人竟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
可,自己如今……
她快速将手从腹部拿开,心里暗戳戳地想: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若相公如何能够接受得了这个孩子?
闻言,在场的其他人表情各异。
苏一几人兵分几路,早就已经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
看着几人如此这般的或包庇,或推诿,或撂了个干净,当真是将人心的善恶情仇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