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见他对自己冷眼相对,对那女子却是深情款款,当下一颗芳心碎了。
“太后,您可一定要为威儿做主啊!就算他旭王权力再大,那也不能一手遮天,光天化日之下害了我儿性命哪!”一个中年男子磕磕撞撞的冲进了慈云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痛诉。
“来人,把定国侯扶起来坐一边。”太皇裴氏眼里看不出喜怒。
待裴严坐好了后,太后裴氏的目光慢慢转向伏云晓,这女人就是一张祸水的脸,来西楚国这才多久,就折损了她的宝贝外甥!
伏云晓仿似未察觉到老婆子的打量,安然悠闲的品着茶水。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不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太后微微怔色,眸光一凛,不怒自威。
伏云晓手里的茶杯顿住,明明就是一路货色,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有意思吗!
“不用说了,裴威就是本王杀的。”花无殇冷冷的打断了她对裴严的问话。
“大胆!你就算身为王爷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更何况裴威还有官爵在身,杀人是要偿命的!你难道就不怕死吗?”太后一改常色,双眸迸发出怒火。
伏云晓默,看,这脸变得比唱戏的还快。
“太后想听一下定国侯之子的罪状吗?本王掌握着大量的资料和人证,可以一一告之。”花无殇并不见慌乱,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淡扫一下裴严。
“什么罪状?”太后因为在宫里所以并不知道裴威在宫外所犯的罪行。
裴严却是知道的,他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就是太纵容了他,才导致他闯下如此祸端,丢了性命。
“强抢良家妇女,逼良为猖,杀人纵火。”花无殇顿了顿接着道,“最主要的是他不该欺染本王的王妃,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本王的面调戏本王的王妃,你说他该死不该死?本王没有诛他九族都算好的,还有,这里是一百三十八口人命的物证,太后要不要看下?不够的话,本王可以将证人宣来,朝堂对证。”
花无殇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砸厚厚的纸来,放在茶几上,马上有小太监呈上去递给裴后。
伏云晓唇角抽动,诛九族,那话可只有皇上说得出来。果然,这病秧子是得瑟惯了的。
裴后将那些罪证接过来,一张张的翻看,一股闷气积聚在心头,她从来不知道裴威看似乖巧的那么一个孩子居然会行如此恶迹。
她从来都百姓心中都保持崇高至上,宽以待人的形象,却不知她下面的那些人却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恐怕大多都是仗着她的势吧。
这只是见光的,不见光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事!
“本王今日所做所为只是替父皇履行了职责而已,若是这件事交由父皇处决,那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个人就能了事。你说,如果本王将这些罪证公告于天下,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你定国侯,又如何时看待太后呢?”花无殇说的是一派风清云淡。
灵梦痴痴的看着他,优雅,俊逸,急智,怎么看怎么顺眼。
裴太后面色却越来越阴沉,手紧紧的握着那些罪证,恨不得撕个粉碎。如果真将这些罪证公告于天下,那天下的百姓定会认为是她纵容自己的外孙。那么她费了这么多年努力维持的形象就会崩溃一空。
“裴严!你们做的好事!”裴衣将手里的纸狠狠的朝着裴严的面门砸去,人没砸到,却是散落了一地的纸张。
“裴威做出如此种种恶迹,想必也是定国侯包庇纵容的。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你的失职。这些年有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在你眼皮底下消失,你该负连带责任。要么赔黄金十万两以安抚那些已死去亲人的家人,要么自降官职,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太后是在包庇自家人呢,是吧,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