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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姜氏向后踉跄一步，面色凄楚：&ldo;大王，你真要为了妲己逼臣妾至此吗？臣妾只是为了大王……&rdo;

&ldo;姜氏！&rdo;殷守冷声道：&ldo;为了孤？又说为了孤？孤受伤晕倒之时你在哪里？你在你中宫肆无忌惮的抗孤的旨！怎么？不是吗？&rdo;

殷守瞥了眼众人，问：&ldo;妲己犯了何事？竟严重至先斩后奏？你！&rdo;殷守随便指了一宫人：&ldo;过来回话！说实话，孤饶你不死！&rdo;

那人以面贴地，抖得跟抽筋似的，舌头打转，吐字不清：&ldo;回……回陛下！王后……王后娘娘说，苏娘娘杀了黄妃娘娘……&rdo;

殷守冷笑一声，问：&ldo;姜氏，你说妲己杀了黄妃，可有证据？&rdo;

姜氏深吸一口气，答：&ldo;陛下，宫中与黄妃结怨者，唯有妲己，臣妾只是怀疑……&rdo;

&ldo;怀疑？怀疑就能杀了孤的后妃吗？你这王后好大权力，连孤做事都要证据！&rdo;

姜后面色难看，唇色苍白，气息一窒，片刻无话可说。

而此时，妲己那宫女鲧捐出声：&ldo;陛下，奴婢有话要说。&rdo;

姜后的心猛跳了一下，她望见那宫女忽的一抬眼，莫名心惊，只听见君王回：&ldo;说。&rdo;

&ldo;奴婢斗胆猜想……&rdo;那宫女的声音不紧不慢，幽幽的令人心慌：&ldo;黄妃娘娘并非死与西宫，而是在此地。&rdo;

姜后惊得坐在凳子上，盯着那宫女厉声开口：&ldo;你这贱婢，为何如此诬陷于本宫！&rdo;

&ldo;奴婢不敢胡乱说话。&rdo;那宫女跪伏在地：&ldo;奴婢只是猜想，黄妃娘娘为何死于非命？苏娘娘欲杀黄妃何必急于一时惹人嫌疑？还将剑埋与寿仙宫？且那黄妃身边贴身宫女当真可疑，既然说话颠三倒四，大王问话，她句句胡闹，又忽的自尽，简直可疑至极！奴婢斗胆猜想，定然是黄妃发现了什么，有人急于灭口，才是。&rdo;

殷守眯了眯眼，见鲧捐依然安分跪地，大声下令：&ldo;来人，取浓醋与烈酒来！&rdo;

宫人一脸茫然，不知陛下这种时候要这两样何用，却只能照办。

醋与酒来，大王命人均匀铺洒与中宫地上，醋是上好贡品，酒是陈年老酒，众人被熏得晕头转向，又觉得可惜至极，这要放在寻常家里，换了银钱，可供一族人好几年费用，也不知道陛下发了什么疯，不敢拿王后娘娘过错，竟然拿醋与酒出什劳子气？

也是，王后娘娘好歹是大王结发之妻，又诞下储君，且为东伯侯姜恒楚之女，东伯侯又拥兵百万，东鲁大军乃是雄师，如今闻太师北伐，不再朝歌，王后外戚何等厉害，哪有这么好发落？

宫人心思各异，刚刚被陛下问话那人更是如身至火炉又忽转冰天雪地，一边怕大王杀头一边又惧王后发落，真是处处不是人，处处死路，这下只盼着陛下有所准备，狠下心来把皇后娘娘压倒才是！

正当人人疑惑人人不解之时，一宫人忽的出口惊呼！而后人人往那处一看，皆是惊慌无措！

姜后往那处一看，竟像失了神魂！

那被酒醋铺过之地，竟然显出一道诡异印记！

&ldo;王后。&rdo;殷守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姜氏：&ldo;你过来。&rdo;

姜氏失魂落魄的走过去，殷守问：&ldo;此处血迹，可是黄妃被杀留下？&rdo;

宫人面面相觑。

&ldo;醋与酒，可显血迹，尔等可看清楚！&rdo;

宫人啧啧称奇，妲己与鲧捐二人皆是目瞪口呆，此处血气最厚，正是新杀之人留下，那印记面积大，扩得也广，可想而知黄妃当时死得何等惨烈！

姜后跪倒在地，殷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ldo;姜氏，可有话说。&rdo;

姜氏当然无话可说，但殷守要她说话：&ldo;你为何杀黄妃？&rdo;

姜氏抿唇，颓然道：&ldo;望陛下念郊儿、洪儿年幼……&rdo;

殷守冷笑一声：&ldo;也对，孤只能得此二子不是？毕竟后宫各妃都喝了那汤药！你说是不是，王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