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一路走回房间,许清寒就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如影随形。
还上前给池鸢打开厚重的卧室门,露出魔女的闺房全貌。
高达三米的实木门后,呈现的是主黑红二色的哥特风格室内设计,偏暗黑风,足以睡下五个人的大床,梳妆台,沙发桌台,衣帽间,观影厅,收集品陈列室。
说是卧室,更像一个功能齐全的独立套房。
女佣们已经提前把许清寒带来的东西,和生活必需品放进了房间内。
池鸢瞥一眼角落陈旧的行李箱,可怜兮兮地摆在那里,和豪华宽敞的房间格格不入。
“垃圾,就应该扔掉,没必要带进来。”
【叮,许清寒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31!】
池鸢要的就是黑化值提示。
面上嘲讽的表情不变,继续说:“我先去洗澡,等我再出来,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
“是。”
许清寒应着,目送池鸢去浴室,便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几套洗的发白的常服拿出来,露出压在底下的相框和铁盒,相框里面嵌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许清寒抿唇,眸子泛酸。
一家的幸福被三千万的债务压垮,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穷困,是他的悲哀。
他必须改变。
调整好情绪,许清寒把全家福放进行李箱,下楼交给了张媛。
他清楚,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戴上面具,跟魔女周旋,以保全自己和母亲。
……
池鸢洗完澡出来,许清寒正低眉顺眼地站在门边,似是一座雕像,看到她才露出笑容,问道:“主人,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
池鸢穿着宽松的睡裙,脚踩柔软的拖鞋,坐到梳妆台前,命令道:“帮我吹头发。”
“好。”
吹风机的声音嗡鸣,许清寒感受着潮湿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看似眉眼低顺,实则却有一瞬间想拽着这女人的头发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下,就像昨天这人对自己一样。
“手上的伤,还疼吗?”
池鸢的话把许清寒拽回现实,他目光落在自己包裹着纱布的左手,有些愕然池鸢会问这样的话。
“不疼。”
“那太遗憾了。”池鸢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说:“我应该再捅深一点儿,让你疼了,才能长记性。”
【叮,许清寒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32!】
许清寒轻笑,克制住收紧手里发丝的冲动,说:“主人如果觉得不尽兴,可以再捅我一刀,我绝不会反抗。”
“我没那么无聊。”池鸢达到目的,就不再刺激许清寒,轻轻拉过他包裹着纱布的手,装腔作势地吹了吹:“你的手以后还要拿笔,还要打字,还要撑过魔鬼训练成为我身边的完美助理,我又怎么舍得现在就废了你?”
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池鸢起身,在许清寒呆愣的间隙,把人推到床边,巧笑嫣然:“所以,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送你去上学呢。”
“睡觉?”纵然做过心理准备,可当被池鸢推倒在床上,许清寒的脑子还是嗡的一声,当即变得一片空白。
“对,睡觉。”池鸢双手撑在他身侧,眸子里带了些小坏和调戏。
长发垂落,扫过许清寒的脖子,脸颊。
问他:“怎么?你不想跟我睡吗?”
“!!!我…”许清寒吱唔着,修长的五指抓紧床单,用力到指节发白,一张脸也蔓延上红晕。
像极了未经人事的黄花大小子被纨绔大小姐调戏了的窘迫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