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可柴遇不能说,不然孙二娘非活剥了自己不可。
柴遇只能支支吾吾地拖延时间:“这个嘛!见是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张青忙追问道。
“不过……”柴遇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天杀的武松,躲哪儿不好,非躲自己这边来。
瞧这情形,铁定是张青发现孙二娘和武松的事,跑过来捉jian捉双了。但是他又不是前世某美院的某教授,对付这种事根本没什么经验。
瞧着张青一脸着急的样子,柴遇突然很同情他,有心撒个美丽的谎言:“不过我瞧见嫂嫂往那边跳墙走了。”
张青抱拳感谢,刚要离开,就听院子那头有人和柴进抱怨道:“张青这厮呢?mlgbd,这厮上个月和我赌钱输了几百两银子,刚刚见了我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跑开了。我刚刚见他是往这里去了,是不是?”
柴进忙打马虎眼说没有的事,结果那人不信,连说:“你别替他遮掩了,我都瞧见了,mlgbd,这回我要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张青一听坏了,这是债主来追债了,他赶忙往屋内一窜,见左右都没有躲得地方,只得矮了身子,往床下钻了进去。
柴遇连连咂舌,都是钻床底的活,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咛?这下床底都可以开个茶话会了。
来人疙疸脸,玲珑眼,腮边长着长短淡黄须,铜铃se的身上密密麻麻地长着乌黑小点,穿个棋子布背心,腰上系着一条生布裙,正是活阎罗阮小七。
“咦?这不是小七哥么?”柴遇和阮小七年纪相仿,所以赶紧叫声哥,且不打算给他开口问张青去处的机会,忙道,“原本小弟我正打算晚上去找你喝酒,你倒是不请自来了,一定是事先闻到酒香了,对不对?对不对?
听说今ri小五网了一箩好鱼卖给了快活楼,走走走,咱们哥俩今晚就去快活楼喝他个天昏地暗。”
小五正是阮小七的哥哥阮小五,三人都是一流的打鱼高手,而快活楼是宋江的弟弟宋清在梁山开的酒楼,纯关系户出身。宋清铁扇子这样的名号,就和鹿鼎记里韦小宝自号小白龙一样,没什么实在的意义。
在宋江的支持下,宋清这酒楼开得颇大。那是自然地,整个梁山除了东南西北四个迎客的小酒馆,就他一个大酒楼,还在中心地带,纯垄断行业,当然赚钱。
阮小七憋得慌,没抓到张青,一路上不停地数落着张青,骂的不过瘾,还顺带着捎上几条关于孙二娘和武松的花边新闻。
原来这孙二娘没上山时就跟武松走得很近,武松和张青又是拜把子兄弟,所以上山后天天往人家家里窜,起初张青倒也没觉得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自己老婆又都是大大咧咧的母夜叉,能有啥事?
但人言可畏,梁山一百多好汉,就只有三个女的,平时大伙无事就爱开这三个女的玩笑,但顾大嫂、孙二娘和扈三娘这三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发起疯来,没几个男的能顶得住,穷极无聊之下,大伙就都开起她们老公的玩笑。
孙立有势力,王英有宋江这个靠山,大伙都不敢太过分,只有这个张青,身无长技,十足的一个窝囊货,所以大部分的话头便集中到他的头上了。
这一回两回下来,张青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有几次更是勒令孙二娘不准去武松那。但孙二娘哪是能喝得住的主,张青被孙二娘咆哮了几句又立马软了下来。
长久积郁下来,张青不敢在家里发火,就只能在赌场上去找平衡,谁知这人赌运又差,还碰上阮小五、阮小七、雷横、顾大嫂这几个老赌鬼,自然是输得jing光,赊的债利滚利,一下就涨到了几百两。
今天小七见到张青,正要提醒下对方可别赖了那几百两赌债的事,谁知对方却对他视而不见,远远地跑开了,阮小七气愤之下就一路追了过来。
这一晚,柴遇与阮小七没心没肺地拼着酒。
其实柴遇的心思都不在酒上,他一想到躲在自己床下的武松、孙二娘和张青三人就想笑,阮小七问他有啥可笑的,他回说:“开心!”小七不疑有他,继续和他拼酒。
在回家的路上,柴遇吐了,吐了之后人就清醒很多,他坐在忠义堂前的石板上,望着遥远的星空,想着这些好汉也不过都是凡人,即使是勇武如行者武松,也害怕自己嫂嫂爱上自己这种事再次发生。
孙二娘呢?xing烈如火,结果嫁了个窝囊的老公,见到武松就像发情的母猪一样往上拱。但不得不承认,武松这人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特别是对嫂嫂级的人物有特殊的吸引力。
张青更是像个凡人,娶了个这样的老婆,跟着落草不算,还得提防着她出轨,赌个钱还输个几百两,衰透了。
即使今晚一起喝酒的阮小七,虽然号称活阎罗,但也是一个凡人。不然为何没ri没夜的赌钱,见缝插针地喝酒?还不是晁盖死后,人生没了追求闹的。
【新出场人物:行者武松、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活阎罗阮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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