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出言挽留,我没再多废话,只是同他一起低头盯着电梯间的大理石地砖。
“33楼,到了。”
机械的女音在电梯里响起。
我没多做思考,急不可耐地拉着身旁的人进了房间。
关上门,我连房卡也来不及插,就在玄关处抱住了他。做绅士实在是太累了。
“季先生……”他在我的背后开口。
“别这么叫我。”我听到这三个字时还是滞了滞。
我将手伸进他没拉上拉链的长款羽绒服,再缓缓上移。
他身体上的反应如我所料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有阻止,反而伸手,回抱住我。
我的理智像是一支被点燃的烟花棒,在绚烂的烧灼中不断变短,直至燃尽的那一刻。
我一只手还在他身后探寻,另一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开口时的声音低哑得不像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你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回应着我的话:“是。”
我呼吸粗重起来,方才还在他发间温柔穿梭的手指换了个方向,转而扣住他的后脑勺,半强迫地把他拉向自己,低头在一片漆黑中找到他温软的嘴唇,有些发狠地吻上去。
如果跟之前一样,如果跟之前一样……
在我拥有他之后,他就会想起来了。
我一边用力地在他口腔中探索着,感受着他舌尖含羞带怯的回应,一边想着关于溯回的规律。
我们在玄关吻了很久。
直到吻得他脱力地蹲下,我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我插上房卡,整个房间才亮了起来。
“我……先去洗澡。”他看着我说,眼中还有罩着一层蒙蒙的薄雾。
我点点头,等他进了浴室之后,这才舒舒服服地扑到床上,把身体陷了进去。
我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埋在枕头里想,还好秘书机智地给我订了大床房。
……
-
第二天终于不是我先醒来了。
是被怀里的人蹭醒的。
我模模糊糊感觉到身边的人一直在翻身,好像在纠结什么,最后又小心地转过来,伸出光裸的双臂抱住我,胸膛贴在我的背上。
酒店的窗帘透光性很好,当我发现我身体不由自主起反应时,还以为天没亮。
我睡眼惺忪的扭头,看到了一旁眼睛红红的人。
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摸摸他的头,道:“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