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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子见陈元海一副被逼认错却又不知错在哪里的模样,有些生气:“陈元海,昨日下学后到底有没有反省,为何到现在都不知道错在何处?”
陈元海:……还真没有。
昨日回家后,陈元海也将事情经过讲给了阿耶阿娘,他可不像是元柏那样支支吾吾地,而是将他所说的话都转述了一遍,什么“元柏,你阿姊在南堰塘用嘴对嘴亲陈志安,真真是不知羞、不知廉耻、不要脸面”,“看不出来你阿姊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在勾栏瓦舍里学会的”之类的,阿耶阿娘听完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些话就是他们自己说过的原话,只不过被陈元海偷偷学会了而已。
所以,陈元海将事情经过说完后,一家子并没有反思过错,而是骂骂咧咧,说陆鸢做得出还不让人说,陆元柏年纪轻轻就动手打人,乱骂一通便心情舒畅地进入了梦乡。
此时,听到范夫子生气的质问,陈元海哪里能答得出来。
一旁的陈郎君见陈元海求救的眼神,大脑一片空白,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郎君心里那个悔呀,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陆鸢一家发生了什么事和他们陈家有什么相干,背着乱说人家坏话干嘛,这不,做了亏心事,说了亏心话,报应见天儿就来了,万一元海因为这事被范夫子厌恶,不用心教授元海,甚至不让元海进学,可咋搞啊。
陈元海和陈郎君只干着急,却沉默着不说话,范夫子只得忍耐住脾气,耐心引导:“陈元海,学堂是进学的地方,不是你揪着同窗家事大放厥词的地方,你可明白?”
陈郎君听见范夫子虽严肃但较为平和的语气,大松一口气,刚才的悔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范夫子才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厌恶元海呢。
陈元海也忙不迭地点头,嘴里急着道:“夫子,学生明白了,学生明白了。”
范夫子见陈元海嘴里说得好听,点头也点得用力,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过心,便又有一股无名之火蹭蹭地往上冒,“念在你是初犯,此次便只小惩大诫,若是下次再因为闲杂之事引起同窗争端,你便别来学堂了!”
这下,陈元海再也不敢随意答应了,吓得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不敢,不敢了。”
陈郎君那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瞬间直冒冷汗,暗暗发誓日后再也不随便说人坏话了……
认真看陈元海表演的陆鸢本来以为范夫子站在他们这边,听到这话才终于明白,在范夫子心里,重要的只是元柏和陈元海起冲突的结果,而不是具体原因。范夫子恼的并不是陈元海说错话,而是不该说话引起争端。
或许在范夫子心里,除了学业之外的事都是闲杂之事吧,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会不会影响到学堂纪律。
陆鸢心里默默叹气,唉,看来这个时代是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与包容异性之间的人工呼吸法了。
这时,范夫子的声音继续传来:“还有陆元柏,下次若再轻易动手打人,便也另请高明吧!”
待陈元海和陆元柏双双认错保证不再犯之后,范夫子结束了今日的谈话,“好了,念在你二人都是初犯,此事便到此为止,你们要谨记教训,将心思放在学业上,若是再犯,某定不轻饶!”
范夫子起身送客,前面学堂里的学生都还等着呢,陆鸢和元松才辞别范夫子,往家中走去。
元松仍心有余悸,“阿姊,范夫子会不会不喜欢元柏了?我有点担心他。”
陆鸢耐心安抚道:“不会的,范夫子对事不对人,只要元柏不再这么冲动,范夫子便不会再生气的,放心吧。”
一路上,陆鸢边与元松聊天,一边思考怎么尽快处理好南堰塘事件。仅仅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再叫元柏或是元松、月儿因此再受委屈了。
思来想去,陆鸢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决定尽快将假成婚事项提上日程。
也不知道陈志安的阿婆怎么样了,怎么陈志安就不主动来找她好好谈一谈呢,莫非是不想认账了?!
陆鸢惊恐,便让元松拐到陈志安家打听打听情况。
回到家,一上午已经过去了,陆鸢和月儿一起准备午饭。
谁曾想午饭做好了,元松还没回来,想到这两天的冲突,陆鸢心里一咯噔,不会又碰上什么事了吧?元松不会又和人打架了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陆鸢急急忙忙地往陈志安家跑去。本来她是不想主动去找陈志安的,两人本就牵扯不清,若是她再主动前去,只怕又会有一堆难听的传闻满天飞了。不过此时,陆鸢可顾不了那么多。
刚跑没多远,急转弯的陆鸢差点与对面疾走而来的人撞个满怀,陆鸢忙闪身避开,抬起头来,来人不是元松是谁,顿时拍了拍胸口,停下来喘气。
元松看陆鸢气喘吁吁,不明所以,怕有什么急事,赶忙问道:“阿姊,什么事跑得这么急?”
陆鸢看到元松完好无损地站在对面,放下心,询问缘由,“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阿姊怕你被人欺负,便过来看看。怎么样,可打听到了陈志安家现在什么情况?”
元松心里一暖,连忙解释:“阿姊别急,我去时正好碰到陈婆婆也去他家,陈婆婆问起了我们去元柏学堂的事,我便和陈婆婆多说了会儿话,这才耽误了。”
“陈婆婆说志安阿婆怕是不大好,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陈志安每天都守在他阿婆床前,门都没出。”
原来如此,怕是陈志安一时顾不上成不成婚的事情了,只得按耐住略有些焦急地心情,回到家再次跟元松和月儿强调,不要将别人的闲话放在心上,不要和别人轻易起冲突,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对了阿姊,陈婆婆说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