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电话声响起,是弟弟沈承泽。
“喂,小泽?”沈笛韵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姐,你还不快点回来,家里已经闹翻天了,”沈承泽的语气焦虑,似乎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怎么了……?”沈笛韵最先想起是母亲玫兰瑛。
“是大哥又在闹了,总之你快点回来吧,哥哥他们说……”沈承泽为难道。
“说什么?”
“说……说你不是爸爸的女儿?”沈承泽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简直是无稽之谈!”沈笛韵感到可笑至极,父亲一年前去攀岩的途中去世,家族产业就落在了两个哥哥手里,最近听说要他们将公司和一家大公司合股上市,母亲玫兰瑛不是很赞成,他们巧舌如簧,哄骗的母亲签了字,弟弟沈承泽迫于压力也不得不签了字,他们来找沈笛韵,沈笛韵坚决不答应,他不忍心看着父亲辛苦半辈子的资产白白流失,因为他比谁都熟悉两个哥哥根本就是标准的纨绔、砸钱的料。
“那请把我的那一份留给我,至少以后母亲和弟弟不会因为你们的挥霍而流落街头!”她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这样的,以后即便是败落,母亲和弟弟还不至于受苦。
“你等着!”两个哥哥气愤至极,愤恨地离开了学校。
没想到哥哥为了逼自己就范,竟然连这样的险招也用了出来,亏自己和他们还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沈笛韵不禁苦笑。
“怎么可能?”可是听到承泽在着急的声音,心头一紧,忙说,“我这就回来,你先不要着急。”
想到弟弟承泽,沈笛韵就一阵心疼,这个弟弟自小跟自己最有感情,听到他急成了这样,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失恋的伤痛,匆忙奔回家去。
“妈,你到底说清楚啊?笛韵到底是不是您和爸爸的亲生女儿?”大哥沈博言正在厉声质问着母亲玫兰瑛。
玫兰瑛并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真金不怕火炼,是不是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可以?”说话的是沈笛韵,她冷冷地看着大哥沈博言,“我这就跟你去医院。哪里能由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沈笛韵说着就要拉着沈博言往出走。
“我看就不必了吧!”老二沈承恩阴阳怪气地笑着说,手中拿着一一张化验结果单神秘地招摇着。
“给我!”沈承泽气不过一把抢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放下,再看了一遍。“这肯定是你们伪造的对吧,绝不可能?”沈承泽看着沈承恩,“你们早有预谋,想侵吞爸爸留下的财产对不对?说啊,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姐姐挡在家门外了是吗?”
沈笛韵不禁一惊,拿起了那张单子,上面是鲜红的医院的印章,匆匆看了一遍,一时呆若木鸡,她茫然看看母亲玫兰瑛,眼中写满了疑惑。
“妈,你说话啊,你说啊,你说姐姐是我的亲姐姐,和我们是一家人啊!”沈承泽一下子扑到了玫兰瑛的怀里哭喊着,他不愿意相信沈承恩他们所以臆造出的事实。
沈笛韵看着玫兰瑛,略显沧桑的脸上是依然平静,母亲无论如何都是这样镇定而从容。
沈笛韵却无法从容,本想在母亲的怀抱里宣泄一下失恋的痛楚,不料却发生了这样狗血的剧情?难道自己叫了二十年的妈妈竟然不是亲生的吗?一个刚刚失恋的人,难道连亲人也要被剥夺了吗?沈笛韵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见母亲脸色愈加苍白,心里顿时冷了半截,再看看沈博言他们得意洋洋的神情,天哪,这一切不会是真的吧?
沈笛韵焦虑地看着母亲,似乎等待宣判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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