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书大人,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不可以挟恩图报,更何况,做了好人好事的又不是他,他怎么有脸抢功劳的?”
赵程月困惑的歪了歪头。
邢尚书只觉得一阵窒息,他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儿子出来!
“书中是这样教的?”赵程月进一步追问,她却不肯就此放过邢尚书。
邢尚书无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尴尬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逆子,闭嘴!”
邢尚书怕邢二公子再开口说些什么,他这丢人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父亲,二弟这般性子,怪得了二弟吗?”
邢大公子站出来一步,说话时带着一股嘲讽。
邢冰消根本不想让小人儿赵程月看这样。
“我们出去说,”邢冰消再次提议。
邢冰消心里有些难堪。
“嗯,”赵程月原是想让邢尚书再尴尬一点的,可邢冰消显然也不好受,她决定退一步。
“道歉!”
邢老太太却是对着邢冰消不依不饶。
邢冰消身上的冷气又回来了。
赵程月望向面无表情的邢冰消,转头望向盛气凌人的邢老太太,叹了口气,声音软糯的问邢尚书。
“邢尚书大人,我很聪明的,我看懂了哦,”赵程月嘻嘻笑。
邢尚书呼吸乱了一拍,眼神闪躲着,不敢对上赵程月清澈的目光。
“他是不是偷摸向邢大人居住的院子偷画?然后被邢大人抓到?”赵程月用着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着“令邢尚书尴尬得想钻地缝”的话。
“胡说!他们是兄弟,怎么能用‘偷’字,”邢老太太一听邢二公子被扣上小偷的名声,大声反驳。
邢老太太身上散发着威严,她开口,邢尚书都得退上三步。
府中像赵程月这般大的小孩子,更是见着邢老太太,如老鼠见了猫,怕得要死。
邢老太太就以为凶一凶,赵程月会害怕。
赵程月睁着清澈的大眼睛,迷茫的望向邢老太太。
“书上说:不问自取视为偷。不是偷吗?书上教错了,您肯定比写书的人更更更厉害!”
赵程月神色一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用着最天真的语气,崇拜的目光望向邢老太太,说着令邢老太太压抑窒息的话。
邢老太太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得呼吸不畅,心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