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楼双眼失神地躺了一会,才感觉自己像从云端轻悠悠地飘然落下。
情欲纾解后的快意缠绵神经与四肢,让他有点昏昏欲睡,迷朦着眼睛看向那人,他正抬手拭去唇边的污浊,敞开的衣襟下,仍有几滴落在他胸膛上,和麦色的肌理形成反差,让连玉楼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清醒了不少。
在一片腥膻y糜还夹杂着酒香与催情香的气息里,他觉得自己胸口那里正怦咚怦咚地跳动着,就和方才手抚上厉永山的胸膛时摸到的一样,他不由迷茫,这些年他对周围的人事漠然无感,心里唯念着那份仇恨和母亲未完的遗愿,究竟何时,自己又有了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吗?
见连玉楼用这种可说是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厉永山被看得毛毛的,俯下身,「怎么这么看我?我长了三头六臂吗?」
说着就去亲他,被连玉楼皱着眉头躲开,他锲而不舍地追过去,有点强硬地封堵住他的薄唇,撬开他的齿fèng,将嘴里残留的味道尽数渡过去。
「唔嗯!嗯……」连玉楼蓦地睁大眼睛,有点愠怒地用拳头捶打厉永山的背脊,却像敲在石板上,只是自己手疼,对方丝毫没有影响。
并不怎么好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灵活得像蛇一样的舌头舔过齿列,还企图探到他的喉口,好不容易彼此分开,连玉楼撇开头想喘口气,但被他捏着下颌扳回来,再次堵了上来,一口气还没到胸膛就全化开在喉咙里,连玉楼觉得胸闷无比,心脏却突突地要跳出来一样,含着自己唇舌肆虐的男人似品尝不够,每每挣扎着分开又马上被他给追回来,重新又蛮狠地侵犯进来。
「好香,好甜……玉楼,你嘴里的酒香真美……」厉永山喃喃着道,勾缠住他的舌头,吮吸他的涎液,发出会令他羞耻的「啧啧」的湿润声响。
「唔……」透不过气来的连玉楼双脚在榻上踢蹬,脸憋得通红,嘤咛声里带着几乎要哭的音调,指甲在厉永山背上用力一划,留下几道血痕。
厉永山吃痛,这才放过连玉楼,就见连玉楼面颊绯红,眼眸里水光流转,皱着眉头,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有点怨恨地瞪着厉永山。
厉永山有点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想要把你整个都都吞下去……」直起身,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甩到地上,然后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瓶香油。
连玉楼差一点就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肺部重又吸入空气的感觉让他几乎生出一点感动,但还是觉得胸闷的难受,心口那里的跳动没有随着窒息感的消失而平复下来,反而在看到厉永山褪下裤头,露出翘得直挺挺的男根后,跳得更加用力,「咚咚」的声音一下下擂着耳膜。
厉永山的那东西早已是蓄势待发的状态,怒胀紫红,精脉突起,像根凶器一样杵在那里。
不!那根本就是凶器!
连玉楼在心里这样想,下一刻,就见厉永山将香油的塞子打开,倾斜瓶子,落下一丝透明晶莹略带粘稠的细线,自龟头顶部浇落,透明的液体顺着精身滑下来,淡淡的花香四散飘开。
有了香油的浸润,那根东西越发生龙活虎的模样,连玉楼看着心里微微发怵,生了几分退却的念头,他当然还没有忘记,之前两次自己是怎么被这根粗大的东西折磨地死去活来的。
但是还来不及实施,就见厉永山将那个小瓷瓶往地上一扔,随即抄起他两条腿,将他拖到自己身前,圆圆的头部顶住身后那处。连玉楼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感觉到尚还冰冷的香油顺着自己的臀fèng滑下去,香油底下,那东西灼烫的温度隐隐传过来。
「厉永山……啊!」
话还没说出口,厉永山突然拉着他的脚对折到他胸口,下身被抬了起来。
「看着我怎么进去的。」
这话在连玉楼脑中一划而过,还来不及反应,那根火热通红的肉棍剖开身体,打椿一样一点点插进来的画面,清楚无比地落入眼里。在进到半截的时候,厉永山腰往前一送,那根东西「滋」地一下全部插了进去。
「呜……」连玉楼痛苦地发出一声悲鸣。
灼热粗硬的铁棍充盈了整个肠道,让他里面一阵阵地胀痛着,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通红的肉棍抽出来,再挤进去,看似又粗了一圈,头部冠状的地方在内壁上火热地刮过,习惯了那种胀痛之后,在厉永山一次次渐渐加快地顶撞里,快感涌了起来,汇成无边无垠的欲海,将连玉楼整个吞没进去。
厉永山按着他的腿,将自己的东西直往他温暖紧窒的里头送,底下两粒囊球啪啪地打在他臀部上,就见连玉楼披散着黑发,眼含水汽,两腮似敷了胭脂,被自己啃咬得红肿起来的唇微微张开,吐出诱人的呻吟,那副模样竟有几分艳丽。心下一动,便更是激动,直要将他的甬道捣烂了那样的用力,次次碾着他敏感的地方过。
因为不是被迫的,没了之前那种被羞辱的反感,于是快感直冲脑门,令连玉楼承受不住,身体也似要盛载不下这狂cháo一样袭来的快意,感觉快要从被进入的地方扯成碎片一样。
「啊……不要了……停……不行了!」
已经泄过一次的欲望再次吐出浊液,但是厉永山的那根还是火热地扎根在里面。
连玉楼被抱了起来,胸前两点分别被他含在嘴里同舌尖舔弄,身下还在被那根楔子一样的肉椿狠狠捅进来。
「会穿的……太深了……会穿的……」
还没从方才那阵余韵里回神,就再次被拉进颠浮的浪涛,连玉楼只觉脑袋里一片混乱,全身血液沸腾,心脏更是狂跳到难受,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人弄死的,也管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任眼眶内的水汽凝成珠子哗啦哗啦掉下来。
厉永山松开他被玩弄得看来好似熟透了一样的辱尖,正欲抬头,一滴水滴恰好落在他脸上,他抬眼,看见连玉楼咬着下唇脸上哭得一团乱,不由心疼。大掌帮他抹了抹,「怎么?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