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道:“皇上乃真龙天子,在天子脚下,这凶狠如老虎,它都不敢在皇上面前张扬放肆!”
李怀屿龙心大悦,手一挥又是数不尽的赏赐。
乐得周边笑得合不拢嘴,又说了许多吉祥话。
鞭子抽在白虎屁股上,驯兽人手里下了狠劲,终于叫白虎肯再往前走两步。
席容笑着剥了颗葡萄喂到李怀屿嘴边。
白虎在驯兽人不停地催促下,终于站在火圈边上。
它抬起前肢重重跺着,席容看见欢婕妤手里还拿着红绸胡乱挥洒。
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白虎先是越过一个火圈,引来妃子惊呼。
席容笑道:“臣妾从前只见过猴子跳火圈,这老虎还是头一次见。”
丽妃说:“是呐,不过这在威猛的凶兽,现在还不是跟猴子一般任人取乐。”
“你们从前见得少。”皇后意有所指,“不过在这宫里啊,什么稀罕的没有。”
席容身上无一不是金贵之物,有些连皇后都没的,全送给了她。
席容静而不语,皇后点她呢。
她不如当做没听见,少惹些仇恨。
李怀屿品着席容喂来的葡萄,稍了皇后一眼:“梓潼作为一国之母,这天下的东西自然都是独一份的。”
皇后默不作声,看着围场中间,白虎接连跳了三个圈。
紧接着是三个相连的铁圈,先前虽然密集,但老虎也有喘息得时候。
这火圈,要一次越过去才行。
猛虎后脚发力,一跃而起,顺利跳过三个火圈,宫人又抬了一个架子过来。
欢婕妤已经将红绸系在手腕上,席容出于不安,探过身道:“欢妹妹不如将这红绸收起来,到时在玩也不迟。”
欢婕妤不以为意,颇为兴奋道:“宜姐姐多虑了,一个被驯服的畜牲,哪有这么可怕,姐姐莫自己吓自己了,你瞧,我甩一下它就跟着动一下,多有趣。”
李怀屿坐在首座,对于下面的妃子他可以说不甚在意,若非席容与她谈话声音太大,他注意不到欢婕妤。
刚开始留她是念在她像淑妃,只是一语道破梦中人,他愧对淑妃,该补偿得也是丽妃。
就像他喜欢席容,自然要顺着她些,只是席容身子健康,他日日雨露浇养,怎得席容就是一点动静都没呢。
白虎不知何时一直盯着他们这儿,欢婕妤每甩一次红绸,白虎便跟着往那扑,压根不听驯兽人使唤。
四个火圈都被点燃,席容一把抓住欢婕妤手中红绸将它丢到地上。
欢婕妤气道:“席容,你做什么呢!”
白虎失去控制,席容脑中思考了许久,猛然起身挡在李怀屿面前。
他们位置离白虎有些距离,席容抖着身子死死护着李怀屿。
白虎在扑来时,直勾勾对着欢婕妤冲去,欢婕妤惨叫一声,随手拉过一个婢女挡在身前。
李怀屿抽出长剑刺向白虎,白虎受惊向他扑来,耳边救驾之音刺破云霄。
猛虎凶恶,天生的兽性又怎会因此磨灭。
“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