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被打了个眼冒金花,席容将怀里硝石尽数砸到妙言脸上。
怀里温度高,硝石隔着衣衫摩擦起了火点子,席容觉得难受又气不过,这才将硝石拿出来砸到这人脸上。
妙言捂着脸嚎啕大叫起来,双手在地上摸了一通,想要捡起掉在边上的木棍。
席容将她木棍捡起又是一棒:“想砸本宫?门都没有!真当本宫平易近人好欺负是吧!让你们欺负我,让你们欺负我。”木棍砸得妙言顾不得脸上痛满地乱爬。
妙言帽子被打掉,露出里面头发披散开来。
“姑奶奶,没人当你好欺负,那火是别人放得,不是我放得。”妙言揉了把脸,勉强睁开眼睛朝前面跑去。
“还说不是你,本宫都瞧见是你放得。”席容见她捡石头,她也捡了一块。
山上石头多,妙言边求饶边捡石头,趁席容不注意砸了上去。
“哎呦!”妙言被人踹倒在地。
阿洄挡在席容面前,燕飞几人姗姗来迟,瞧见席容连忙赶上去,“夫人没事吧。”
席容指着妙言:“她想烧死我。”
顾尧将妙言反手扣住,妙言撑着头看了一圈:“主子,主子……”说完脑袋一歪,嘴角流下血迹。
“主子?”顾尧眉峰紧
涟漪将她全身搜了一遍,摇摇脑袋:“什么都没有。”
妙言被放在一旁,静观寺里面大火愈烧愈烈,冲天的火光将天际染成一片火红,几人站在这都感受到冲天的热气。
“走水了!走水了!”
山下人看见冒黑烟拎着木桶纷纷往山上跑。
阿洄牵着席容的手:“容容,我们先下山吧。”
顾尧和涟漪已经跑上去救火,燕飞指着另一条路道:“夫人先回去吧,这儿火大,有奴婢几人在这。”
火势渐大,席容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硝石,这几个只是冒了点火星子,要燃起来时早被席容踩灭。
“我累了,走吧。”她轻声道。
阿洄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下山。
路陡峭崎岖不平,阿洄如获得至宝一般牵着席容,小心呵护。
“容容,你好看。”阿洄如小狗一般摇尾祈求,“去感业寺我就见不到你了,宣德夫人说静观寺是尼姑女客修行的地方。”
“你伤还未好,等你伤好之后再下山。”席容扶着边上缓慢下山,“回去便休息吧,别撑着身子下床了。”
阿洄重伤未好,昨儿醒来今儿便要跟着她到处跑。
清风观那场火一直到晚上才扑灭,静观寺已成一片焦土。
妙言被丢进柴房,善妙只觉得一阵后怕,谋害妃嫔的罪名非同小可,若席容真进清风观,被妙言一把火烧死,那整个静观寺都要遭殃。
阿洄体质异与常人也经不起今日折腾,弯腰走那石头路便跟折了命一般,走一步踉跄一步。
山下大夫来时只道:“该睡睡该吃吃吧,莫留遗憾。”
宣德夫人叹息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昨日大夫还说你不一定能活,瞧,今天就能下地走了,这多是佛祖的功劳。等你好后,定要捐个铜像。”
阿洄听后懵懂点头,附和着宣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