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触感分明还在。
“京阙?”
她尝试着喊她魂牵梦绕许久许久的名字,无人应答,也无任何反应,哪怕是小件物体掉落的声音。
任何超自然反应都没有,平静地宛如一滩死水。
喻庭艰难地从床上起来,环视了一圈,见无异样,只得把目光落在床头那放着手指骨的玻璃罐,和睡前状态一样,并无二致。
一切都表明了正常。
喻庭抿着唇,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京阙而变得神经质,她慢慢挪动身躯,想着去接杯水冷静冷静。
好不容易坐到轮椅上,她满头大汗,一不注意呼吸急促,惹得肋骨呼呼作痛,喻庭虚捂着胸口,呲牙咧嘴地想,这一切可太糟糕了。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若是这期间有什么要事发生,那岂不是完蛋。
喻庭甚至都在思考要不要专门去打造一副防具,至少保证下次干架不是骨折之类的,皮肉伤已经够可以了。
脑子里思绪万千,轮椅在她不经意的情况下向前滑动,起初她还没在意到,直到发觉自己离水杯越来越近时,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屋子里还有其他存在。
这个认知让喻庭瞬间冷汗淋漓。
虽然她入了玄学界,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怕鬼,视听觉冲击上的恐怖还是无法避免的,更别提她能力不强,说白了就是中看不中用。
喻庭担心打草惊蛇,且目前为止那只隐藏在暗处的鬼并没有伤害她的行为,她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如果单纯是吓人鬼,贴几张符箓就可以了结,如果想要害人,喻庭就得动用其他比较厉害的符箓了。
再不济就请外援,只是这个方法有点丢人。
轮椅堪堪挪动到放置着水杯的桌子前便停下,喻庭顿了几秒,果然拿起杯子把水喝光,缓解了渴意。
之后无论喻庭在屋子里做什么,那只鬼都没再蹦出来,只是偶尔,喻庭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过神,总感觉有什么在暗处盯着自己,那感觉没有恶意,更像是一种观察、警惕。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符箓,在夜晚来临之前,还是撑着身体到各处贴了几张。鬼压床什么的,体验一次就好。
睡之前,喻庭仪式感满满地接了一浴缸热水,水汽蒙蒙之中,她哼着歌小心翼翼跨进去,让受伤的手和腿搭在浴缸壁外,当热水浸满全身,她眯着眼发出又痛又爽的呼声。
奇怪的是,今天的水好像冷得格外快。
她的手指头甚至都没有变皱,水就冷了,喻庭迷迷糊糊睁开眼,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被热水激发出来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有水汽遮挡,但喻庭还是眼色极好地瞧见那水下有什么东西在窜动,细细去看,像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一只鬼身形明显,那就代表着他残留在人世间的魂魄很强大,并非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掉的。
喻庭下意识放浅了呼吸,一点点看着如水蛇一般的手在水面下离她越来越近,直到靠近皮肤,乃至感受到些微凉意。
霎那间,符箓燃烧,奇异的蓝色火焰遇水未熄,一路燃上他手臂,苍白的手臂似是被灼伤一般节节后退,可退了没多久,便一股脑涌上来,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喻庭退无可退,只得寄希望于其他符箓上,然甩出去再多,那鬼手都好似已经免疫,对他产生不了半点作用。
直到鬼手彻底抓住她大腿,喻庭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只手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那么来回摩挲着,持续了好久,仿佛在确认什么。
蓦然间灵光一闪,喻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