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见她沉默不语,乔椹琰发问。
祁柚撇过头,眼睛看向窗外,怨气深重地说:“我在想,如果你也像殷致烁那样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抓去化学阉割!”
“……”
“噗!”
前排司机听到她这话,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
而后又意识到后排投来两道直勾勾的目光,尴尬地咳嗽两声,掩唇解释道:“抱歉抱歉,我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
祁柚一时忘记了车内还有别的人,此刻巴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也亏得路超早就见惯了风雨,才能这么沉得住气做到不为所动。
她窘迫揉了揉额头,撇过脸去看向窗外,不敢再吭声。
乔椹琰却轻哂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
祁柚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巴。
行了行了,气氛都这么尴尬了你能不能别说了。
车子开下高架桥,径直回了cbd附近的公寓,时间太晚,乔椹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两位老人自己和祁柚今晚不回去住。
挂掉电话后,乔椹琰按下车窗,冷风拂面。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薄荷香气掺杂在一起,竟意外有些好闻。
祁柚裹紧外套,深深地吸了一口。
回到公寓时夜色已深,祁柚在派出所里耽搁了大半天,此刻还没有吃晚饭,早已饥肠辘辘。
乔椹琰让路超就近点了份饭厅外送,迈巴赫停靠在电梯入口时,外卖正好送到。
祁柚饿晕了,到家后衣服也没换,目不转睛地盯着食物,眼眸发光。
她挪开椅子,虔诚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许是太饿了,平时对食物要求颇高的她,面对这桌不知哪家酒店送来的饭菜,竟也没有挑剔一句,甚至觉得这么晚了还给送餐,一定要给个好评。
乔椹琰看了眼她满眼食物的小模样,摇头轻哂一声,扯了扯领带,换鞋,去衣帽间翻找睡袍准备洗漱。
路过专门为祁柚准备的衣柜时,他脚步短暂停留,眼尾浅浅扫过某个抽屉,心底泛起涟漪。
算算日子,她的生理期应该结束了。
他无声笑笑,随手捡了件浴袍,推开浴室的门。
十分钟后后,他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出来,祁柚已经解决完了桌上的食物,抚着肚子,打了个小饱嗝,模样怪可爱的。
乔椹琰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一旁的椅背上,默默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