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林无言,沉默下来。
说完这句话,沈玉树再没说什么,乖乖和沈琼林回了天阙山庄。
但他一回天阙山庄,就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吃东西也不处理伤口,谁敲门都不开,把沈琼林再次急得原地直打转。
事情闹成这样,沈朝那边是瞒不住了。
沈朝了解完前因后果,来到了沈玉树就寝的阁楼前。
沈琼林正在那,好声好气地敲门劝着。
家仆们见老爷来了,纷纷面露惶恐跪下行礼。
沈朝摆摆手,唤退了所有家仆,只留沈琼林一人。
沈琼林叹了口气,单膝跪下抱拳请罪:“请父亲责罚,是我没看好弟弟,让他撞见了事,最后还闹成了这样。”
沈朝连忙上前扶起沈琼林,语气温柔:“琼林,难为你了。”
沈琼林一顿,低下头:“不……是我的错……我应该……”
沈朝摇了摇头打断沈琼林的话:“琼林,是爹对不起你,不但让小时候的你吃尽了苦,还害你卷入权谋纷争中,爹有愧于你,而你一直做得很好。”
沈琼林喉咙一哽,没说出话来。
“你先去歇息吧,寻了玉树一天也辛苦了,去吧。”沈朝耐心地将沈琼林劝去休息后,叩响了沈玉树的门。
“玉树。”沈朝双手背在身后,笑着喊,“你是要把爹爹关在门外吗?”
沈朝话音刚落,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了。
沈玉树站在门口,委屈得双眼通红,他吸了吸鼻子,喊:“爹……”
“嗯。”沈朝伸手拍了拍沈玉树的头,见他膝盖有伤,说,“我们进屋,坐下来谈罢。”
沈玉树点点头,侧过身,让沈朝进屋。
两人在案桌前坐下,沈朝取了干净的巾帕,用温水浸湿,替沈玉树擦手肘上伤口里的泥沙,无奈地笑道:“怎么摔成这样。”
沈玉树看着沈朝,突然道:“爹,那日晚上,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些黑衣人,他们绑架了我的朋友,爹,你……知道这件事吗?”
沈朝动作一顿,随即笑了笑:“哎呀,吾家小儿初长成。”
“爹!”沈玉树急了,语气重了三分,“是你从小教诲我,要多行善,且万万不能行恶的!”
面对沈玉树的质问,沈朝并未动怒,他甚至都没着急,他浅浅笑着,面容和善,温润如溪,等沈玉树说完,才点点头道:“嗯,没错,多行善事,万万不能作恶,做人本就该如此,无论过去还是今后,爹都会如此教诲你。”
“那……那爹你……”沈玉树困惑地看向沈朝。
沈朝笑着问:“玉树觉得爹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