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树抬起头来,小脸苦兮兮、皱巴巴的:“啊?”
李长天欲言又止,他想了想,说:“你之前和我说,你爹和你哥一定是好人,你如今还是这样觉得,对吧?”
“嗯。”沈玉树没有犹豫,点点头。
“那就行啦。”李长天拍拍沈玉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
“你说得对!”沈玉树有了些精神。
两人一起回了天阙山庄,沈玉树见李长天往木栈天桥的方向走去,不由地瞪大双眼:“你怎么,怎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有机会再告诉你。”李长天挥别沈玉树,穿过木栈天桥,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他走上阁楼,回到屋前,忽然一愣。
门前和窗前的守卫都不见了。
李长天猛地意识到什么,疾步走到厢房前,一把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
燕殊不在。
李长天眼眸骤缩,一瞬间,他脑海将各种可能飞快地过了一遍,但剩下的只有慌乱。
李长天环顾四周,未见打斗挣扎的痕迹。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出了屋子,往旁边的阁楼飞快地跑去。
李长天两步并一步地奔上阁楼三层,随后毫无意外地被看守巡逻的黑衣侍卫拦下。
“别动!来者何人?”侍卫大声呵斥。
李长天掏出李秋水的令牌,举在侍卫面前。
几名侍卫皆一愣,他们犹豫片刻,还是准备侧身让开。
李长天根本等不及,他拨开那些侍卫,匆匆往上次燕殊被囚禁的屋子奔去。
李长天走到屋子前,正要推开门,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快步走来,他伸手猛地推了李长天一把,没好气地说:“滚开。”
李长天伸手去拿令牌,却听那人说:“别以为郡主给了你令牌就可以为所欲为,老老实实地当个傻子你不干,只知道成天惹是生非,滚。”
李长天一顿,猜想他是阿无,于是抬起头,问:“燕殊在不在里面?”
阿无冷笑一声:“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
谁知他话音刚落,李长天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将他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李长天怒火中烧,瞠目欲裂,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要是敢再对他用刑……”
“长天!松开阿无!”忽然有人喊道,打断了李长天的话。
听闻熟悉的声音,李长天一顿,松开阿无,退了一步,他怒气未消,偏过头不看人。
李秋水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