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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你这什么意思？我当然有带钱！&rdo;卫靖拍了拍包袱里装钱的小袋，里头确实有些钱，这些钱少部分是卫靖这几年存着的零用钱，大部分则是这趟行程的旅费，和顺道要买些铸剑工具、材料和生活用品的钱，加起来倒还真不少。

&ldo;你看，还有这么大张的。&rdo;卫靖揭开小包一角，露出两张大面额的银票。

&ldo;呵，你可真是大手笔啦！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呢？还是直接睡觉？&rdo;那姑娘娇妖娆一笑，多了几分迎客语气，倒真像将卫靖当成客人一般招待。

&ldo;我其实吃得挺饱，这儿有洗澡的地方吗？我想睡觉，我明天还有事呢。&rdo;卫靖摸摸脸，脸上还挂着鼻血痕迹，那是和多马车上的窃贼打架打出来的。

&ldo;别装大老板啦，你要找谁睡啊，我帮你挑个年纪差不多的好了。&rdo;那姑娘呵呵笑着问。

卫靖问：&ldo;找谁睡？这是什么意思？这里睡觉是和别人一起睡的吗？&rdo;

那姑娘有些不耐：&ldo;我不懂你说什么，你要找谁服侍你啊，小大爷。&rdo;

卫靖更奇了：&ldo;服侍，你是指替我倒茶、铺床、刷背之类的事情吗？&rdo;

姑娘哼哼两声：&ldo;这些算是一部份吧……&rdo;

&ldo;服务还真周到，就你好了！&rdo;卫靖觉得莫名其妙，抓了抓头，只想赶紧洗澡睡觉。

姑娘怔了怔，倒有些脸红，说：&ldo;小鬼，你寻我开心吗？还是姊妹们找来捉弄我的？我年纪大你十岁不只呀，我看你还是回家，过两年再来吧！&rdo;

&ldo;啊呀！你怎么这么奇怪啊？&rdo;卫靖摊了摊手，生气说着：&ldo;我明天还要赶路，要将货送到人家府上啊，你别闹了大姊！&rdo;

&ldo;走走！&rdo;那姑娘听了卫靖左一句送货，又一句赶路，又瞧了瞧他身上装扮，总算明白原来是个乡下来的小鬼，错把酒楼当作客栈，拉着他往外头走。

&ldo;怎么赶人啦？我做错了什么？我没说不给钱啊！&rdo;卫靖又惊又恼，只当是这大城市的姑娘看不起他，不屑做他的生意，气得胀红了脸，大声问着。

&ldo;土包子，要睡觉去客栈睡，这儿是酒楼，是大男人来的地方，不是给你这乡下小鬼来洗澡睡觉的！&rdo;那姑娘将卫靖拉到了门边，卫靖只觉得受到了轻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拉拉扯扯间，又惹来了其他姑娘们的注意。

&ldo;怎么，这里有说不许乡下土包子睡觉吗？我又不是不给钱！&rdo;卫靖大吵大嚷之际，二楼长廊边一个美丽女子，领着数个姊妹缓步走下，那女子年纪三十余岁，全身穿着艳红薄衫，脸色上了些淡薄素妆，却已显得明媚艳丽，嘴角一颗乌黑小痣，更添许多风韵。

&ldo;怎么回事？&rdo;美艳女子柔声问着，目光扫过卫靖，卫靖年纪虽小，但让那女子瞧了，也觉得飘飘然的。

&ldo;红姐！这小鬼搞不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硬要在这儿过夜。&rdo;那起先招待卫靖的姑娘连连摇头，奔上楼去和那叫做&ldo;红姐&rdo;的女子解释着，一群姊妹都笑了起来。

&ldo;大城市了不起吗！&rdo;卫靖气得大叫大嚷，只当几个姑娘聚在一起取笑他。

&ldo;小弟弟，别气啦，我解释给你听好了。&rdo;一群姑娘嘻嘻笑着，其中一个朝卫靖招了招手，将他强拉过去。

&ldo;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硬要在这儿睡觉也行，但就怕你不知道怎么睡呀！&rdo;那姑娘比先前招待卫靖的姑娘年轻几岁，狐眼下还生了颗痣，嘻嘻笑着说。

&ldo;你当我白痴吗！连睡觉都不会？&rdo;卫靖正要发飙，那姑娘将嘴巴凑上了他耳边，悄声说着：&ldo;其实这儿呢，过夜便是让一些大爷脱光衣服，和姑娘们一起睡，所以价钱也比一般的客栈贵，你如果硬要在这儿过夜，那让我来伺候你好啦，姊姊我可以算你便宜点。&rdo;

&ldo;原来大城市里的人都这样睡觉？&rdo;卫靖怔了怔，总算发觉是自己来错了地方，只感到自己耳根发热，见到其他姑娘们都指着他笑，更是羞恼至极。

那狐眼姑娘又在卫靖耳边说了些古怪睡法，吓得卫靖哇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云来楼，还让门栏绊了一跤，扑倒在阿喜脚前。

&ldo;小弟弟，你现在吓得拔腿跑，再过两年用炼子锁着你，你都要来啦！&rdo;云来楼一票姑娘见了卫靖窘样，都哈哈大笑。

&ldo;放屁！要睡也是和于雪姊姊睡，谁要跟你们这些疯女人睡觉啊……&rdo;卫靖狼狈挣起，急着要跑，肩头突然和正要进入云来楼的客人撞了一下。

卫靖和那客人互望一眼，两人也都没说抱歉什么的，各自转身走，卫靖突然觉得那客人有些眼熟，又回头望去，只见到云来楼里的姑娘早忘了自己，又殷勤地招呼起新来的客人。而那刚刚进去，令他眼熟的男人，正在门口和那些姑娘调笑，那男人肩宽体阔，手中还晃着一大锭金元宝。

&ldo;那是陈大哥……&rdo;卫靖怔了怔，只见到那男人已经没入了云来楼，只剩下他爽朗的笑声，他想起了那个哥哥，许多年以前，曾一同住在小原村的哥哥，那时常往于雪姊姊家跑的大哥哥。

卫靖记性好，和陈大哥见了一眼，又听见他笑声，想起了这个邻居大哥哥，但终究自己从小童长成了少年，模样变化许多，那陈大哥却没有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