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将他的背影照得颀长而无情,她转过身,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远,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她何尝不想逃?
但即使她能逃出张经理的魔掌,又怎么逃出御伯雄的魔掌?
御镖不就是逃过吗?
结果又怎样?还未出北京城就被御家的保镖抓了回来!
他在美国受过特种训练,能够以一当十,仍然没能逃出这方牢笼,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去逃?
御风开着车,从地下车库中出来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将褶皱的衣服拉平,昏昏沉沉地向路边走去。
御风却冷着脸瞪了她一眼,猛踩油门,快如利箭般飞走了。
她怔在原地,呆成了雕塑。
原来这一晚上,他发的火,说的话,都与她毫无关系!
亏她还傻傻地以为,他是来解救他了,真是幼稚可笑至极!
她算什么,一个没血没肉的工具而已,凭什么让高高在上的御总经理出手相救?!
她痴痴地笑了,眼泪却如六月的暴雨,越落越急。
即使张大胜是无恶不作之徒,也不会让她心痛如刀绞。
他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夺走她手中的酒?
她喝醉了,麻木了,心就不会这般痛了。
她一个人在清冷的月光下,跌跌撞撞地向公寓的方向走去……
御风开着车,心中的愤怒还是未平。
御雯能理解吗?能明白吗?
他发这么大的火,都是为了她啊!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又该怎么办?!
原以为父亲所说的“张经理”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他就在合作过的公司中,苦苦地思索着姓张的人,但是想到的人大都娶妻生子,不再需要相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