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天过去,菊东篱自然不再限制姚清对船上物资的使用,很大方地让其随意行事,想慢慢扭转对方观念,迟早喜欢上这里的一切。
姚清自然不会客气,船舱内生活设施的便利性几乎赶上了前世,让他有种恍如做梦般的感觉,愈发坚定要把这位东篱先生拐走的想法。
两人均想挖对方墙角,就看最后谁能得手了。
第二日,菊东篱又问起上古四宗与五大宗门之事,姚清自然知无不言,甚至雷州金刚宗之乱他也简单提了提,只是隐去自己的存在和部分细节。
“金刚宗倒有大气魄,敢于挥刀向己。”菊东篱听了忍不住赞道,毕竟佛头陀也算是在海外闯出了一番名堂,他也略有耳闻,知道这个丑脸和尚。
姚清呵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说起修士,他正好想起前些时日与廖玉杰讨论过的海外散修来历,便问了出来。
“散修啊!”菊东篱神情有点恍惚,“自来就有呗,没有散修,又哪来的宗门,没有散修,谁又会去追求财侣法地?”
“可为什么中原很少见散修?”姚清有点不满意,“东篱先生可莫要诓我,散修门为何好端端都跑到海外,真因为海外资源丰富?”
天地间第一位发现天地元气的必然只能是个体,那么散修一定会在宗门之前,甚至散修的概念只会在宗门诞生之后才能产生。
宗门,便是财侣法地的集合体。
“你问这些老掉牙的事干什么?”菊东篱反倒是好奇起来。
“东篱先生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吗?”姚清问道。
“何以见得?”菊东篱不动声色。
“比如说散修两次出海!”姚清半真半假说道,再加上当年大衍神宗上空降落的金光、五大宗门干涉世俗、刻画的阵法等等这些,只有散修出海最容易打开缺口,管中窥豹。
“这你也知道?”菊东篱有些惊讶道。
若非已经基本确定此子真来自中原,偶尔显露的真元也无散修特性,他都要怀疑是某个隐世之人的弟子了。
“所以才想跟先生交流一二。”姚清干咳一声道。
菊东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很多事并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好,你若真修炼至元神之境,想知道什么不能?非要在这个时候好奇?”
“时不待人!”姚清道。
菊东篱看着他,虽然相识不久,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对方内心深处偶尔流露出来的焦虑感,不知缘由,暂时也不方便多问,否则就是交浅言深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少年又很对自己脾气,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可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