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今晚怎么想起到我这里喝茶?”田寡妇淡淡一笑,人淡如菊。
赵天佑喝了口茶道:“田姨,我从这儿路过,口渴。”
说着,赵天佑喝了大口茶,只觉得一股茶香直透心脾,浑身的毛孔都浸泡在不知名的芬芳中,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香。
“好茶!难怪我三叔天天在这里喝茶。”
第一句话是称赞,第二句话则是试探。
田寡妇的脸红了红,她淡淡一笑道:“小赵,你要喜欢,就常来喝。”
“不了,我喝完这壶,就回家睡觉。”
“好,那田姨陪你。”
两人默默的喝茶,气氛温馨美妙。
赵天佑恍惚觉得对面的不是那个可怜的寡妇,而是一位亲切的长辈。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赵天佑拨弄着绿色的茶叶道:“田姨,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三叔的?”
田寡妇撩了下鬓发道:“很早了,那个时候你们才刚刚搬到老庙街,你才一岁多大呢。”
话匣子一打开就刹不住,赵天佑了解道,田寡妇的这件茶楼也是在三叔的资助下开起来的。
一想到对方可能成为自己的婶婶,赵天佑就了解的很详细。
聊了十多分钟,气氛更加融洽,赵天佑做进一步的试探:“田姨,我家三叔经常夸你呢?”
“夸我?”田寡妇一愣,脸上红了:“他夸我什么啊?”
“他夸你人漂亮,茶又泡的好。以前我不知道,今天我才知道田姨泡的茶这么好喝。”
“小鬼头,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真的!”赵天佑信誓旦旦:“我要有半句假话,保管被猪咬。”
笑话,自家的猪见了自家浑身打颤,给它时隔胆儿都不敢咬。
田寡妇脸上的红晕更甚,她身子前倾,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眼神也变得迷蒙起来:“小赵,你家三叔这么多年都孤身一人?”
“是啊,怪可怜的。”
赵天佑说违心话的时候嘴角都在抽,那老货哪里可怜了。
“他- --他就没说找个人?”
“没有,没合适的。”
“那- - -”田寡妇张了张嘴道:“怎么会呢?”
赵天佑旋转着茶杯道:“我们三叔心气高,别的女的他哪里瞧得上。我看啊,像田姨这样的或许最合适。”
“贫嘴!该打!”田寡妇用手轻轻的拍了赵天佑一下,她又啐了一口道:“小赵,明天你还要上课,我就不留你了。”
赵天佑喝完最后一口茶道:“好,我也该走了。”
临出门,赵天佑硬是塞给田寡妇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对方死活不收,赵天佑将钞票放在桌上,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