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帅的脸色最难看,差点一口气噎在胸口,就喘不上来。
人老了,最看重是子孙福。
大帅夫人昨晚没有太大感受,那毕竟不是她的亲孙子。
可现在涉及到姰暖肚子里的孩子,大帅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做不到像昨晚那么冷静。
姰恪脸色绷得难看。
保什么保?
压根儿就没孩子,怎么保?
他来气得瞪了姰暖一眼,不得不附和大帅夫人。
“我会尽力,先开服汤药服下,所有人都出去,让她卧床静养,别来吵她。”
大帅夫人连连点头,“好好,都出去,都出去吧!”
三姨太和薛紫凝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姰暖,依言退了出去。
杜韵仪也扶着大帅夫人离开,一边柔声安抚她。
“您别太担心,有姰大夫在呢,暖暖不会有事,我陪您回房歇歇,您脸色看起来很差。”
大帅夫人犹自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最终还是被杜韵仪给哄着带离了卧房。
姰恪开了药方,让柏溪去煎,还特意私下交代她。
“不是安胎药,是调理她气血的,你亲自经手吧,不然后面暴露,很麻烦。”
柏溪谨慎点头,握着药方很快离开了房间。
屋里静下来,姰恪拎了张凳子到床边坐下,双手撑着膝头,神情严肃至极。
他这样子,让姰暖想起小时候。
自己一犯错,父亲舍不得骂,哥哥就这样板着脸,小大人一样教训她。
她心虚,语声也弱得很。
“我知道是铤而走险,我也不想惹事,哥哥,我逼不得已。”
姰恪眉心压低,“你再逼不得已,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糟践,这事我一准儿要告诉江升,你等着他回来找你算账!”
还没人管得了她了?
姰暖头皮发麻,赶忙解释,想让他体谅自己,消除怒火,至少别在四爷面前添油加醋。
姰恪抱着臂听她‘狡辩’。
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眉心褶皱深深挤出川字。
“你说傅闻戬养的那个女人,跟你十分像的?”
姰暖点点头,“像同胞妹妹,我亲眼见到。”
姰恪不理解,“为什么?”
姰暖抿唇,她哪能知道呢?
姰恪扶着下巴,默默沉思。
最后,他依然不认同地摇头,叹息一声训斥姰暖。
“不管怎么说,你心太野了,凭什么就能觉得自己能算准,江丰会动手?”
姰暖老实巴交说道,“这是个时机啊,他去江左战役本就抱着那样的心思,中途被苏娉婷给揭发,被大帅召回来后,再次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