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不知我查着些什么,怎么就知道牵连到阿升?”
大帅夫人嗔他一眼,腰背端坐了,环臂而抱。
“这还用问?脚趾头都想到了,我都懒得费脑子!”
“放眼一看,江戟两口子落得这个下场,谁最撇得干净?对谁最有益?”
江大帅咂了咂嘴,讪讪叹气。
“我心里有数,夫人不用担心,没人能牵连阿升两夫妻。”
“你最好是真的有数。”
大帅夫人一字一句,跟着没好气。
“没完没了,躺在那儿不动,都有的是人要拖你下水!”
说完,像是也没了胃口,扶着额站起身,就要进里屋去。
江大帅愣愣坐着,扫了眼一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跟着站起身。
“夫人,再陪我用一些,你这都没吃呢。”
“不用!气饱了。”
“别不把身子当回事儿,家里谁倒下,你也不能倒…”说着就抬脚跟过去,扶住夫人肩,关心的打量她脸色。
“怎么?累着了?头疼是不是?让人叫老宋,叫姰恪来给你看看诊。”
大帅夫人烦的拧眉,扶着额靠在他身上,“你别嚷嚷,吵的我头疼,我得睡一觉,一宿没个清静。”
江大帅立时憋了声儿,扶着她进屋。
“好好,我也不吃了,陪你歇一会儿,我也清静清静。”
这夜,江公馆倒是难得清静。
所有人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都得了一夜安稳觉调整心态。
只不过,翌日一大早,这份短暂的清静,就被咋咋呼呼的一通闹腾给扰乱。
二姨太乘车急匆匆赶回来,一进前厅,尖锐的嗓音就迫不及待释放。
“大帅!大帅!你可得给咱们的孙子做主啊~~!!”
江大帅和大帅夫人从楼上下来,就瞧见她坐在前厅里哭天抢地的嚎。
两宿没睡好,二姨太披头散发,脸色焦黄,双眼肿成桃核,别提模样多狼狈,活像是老了十岁。
见到江大帅,她哭的更惨烈了。
“大帅啊~!咱们的孙子是被人害死的呀!那写了字的纸条儿,您快叫人拿出来!得查!害了咱们孙子的人,得给他陪葬~!”
江大帅看的眼睛疼。
耳根子也被这嘶哑的公鸭嗓,聒噪的嗡嗡直麻。
额角青筋突突了两下,咬紧了牙根儿,才没喊人来把她撵出去。
“一大清早的嚎嚎嚎!晦不晦气!老子的运道,江家的运道全他妈让你嚎没了!”
“给老子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