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夜霸气的一甩头发:“小喵喵,喜欢的,就是白菜萝卜你也当人参燕窝,不喜欢的,就是人参燕窝你也当白菜萝卜。我们是妖,但是却有和人一样的能爱的人的心,这爱有时候就是往心上插刀,但是挨插的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孔瑄问:“你说完了?”
琅夜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还不快走,真啰嗦。”
“好咧,爷可来鸟!”
望着天上远去的白影,破军哂笑:“我又怎么会不懂,我不比你们懂得少。”
魅绡不知为什么忽然打了个哆嗦,她抱着肩膀说:“虎王,他们走了,我们进去收拾一下吧。”
孔瑄带着琅夜从无间魔界冲出来,恰似云雾中一道浅淡的明光跃出,不一会儿,天边就血染了似的一片红,金光层层浓烈的向外铺展,正是东方日出。
琅夜似是怔怔瞧住了,出口却不是风月:“神祠到底发生了什么,子苏为什么会被关到那里,软软又去了哪里?”
软软被她婶娘派人绑走之后,就直接穿红挂彩送到了张家。
米大婶也是怕夜长梦多,不敢把软软往家里带,这一送过去张家立即就要成亲。
张二毛从被怨灵附身以后醒来一直浑浑噩噩疯疯傻傻的,他爹娘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要个命格至阴的女人冲喜,这个连算都不用算,全孔雀谷都知道米软软命格至阴,克父克母,直接就选定了她,不过张家真的打算娶软软吗?错,他们盘算着先娶软软过门,等儿子好了再休掉她,果真是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自然不能声张,当夜,他们就给软软和张二毛办了婚礼。虽然也是披红挂彩收拾了洞房,可是没有鞭炮和鼓乐,又是在漆黑的夜晚里,那红红的喜服都染上夜的黑沉,看着像一场冥婚。
软软被绑着,两个高大的仆妇强行按着她拜堂,高堂上并没见张大户夫妇端坐,他们可胆儿小了,给她拜了真成了他们家的媳妇,再克死他们可不是好玩的。
草草行完礼,便给送入了洞房,张大户再三拉着傻儿子的手叮嘱:“二毛,今晚你一定把她给办了,拿出你去招的劲儿来,狠狠办踏实了她,高人说只要你沾了她的处子血你病就好了,你好了我们赶紧把她送走,这样的人哟,看多了都会倒霉。”
张二毛只看着自己爹的山羊胡子一动一动根本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拍了拍他爹的小身板儿,张二毛笑得傻乎乎:“爹,回回回去吧,我我我洞房。”
张大户笑哈哈转身:都说傻了,干这事儿咋就急的跟个猴儿似得。
张二毛晃晃悠悠进了房,对着被绑在chuang柱子上的软软就鞠躬:“娘娘娘,娘子。”
软软拼命摇头想把头上的红巾摇下来,张二毛看的很好奇:“娘娘娘,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比摇头,我也会。”
说完张二毛也跟着晃起来,小脑袋瓜子跟个拨浪鼓似的,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眼冒金星,便一屁股坐在chuang上。
“呜呜呜,呜呜。”软软嘴被堵着,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张二毛伸手把红巾揭下,又把软软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娘娘娘,娘子,你你干嘛?”
“我不是你娘,更不是你娘子,你快放我走。”软软大眼睛通红显然没少哭过。
“不不不放,你你和我拜堂了,就就是我娘娘娘,啊娘子。”张二毛很坚持。
“张二毛,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是个不详的人,谁娶我会倒霉的,会死全家。”
“你你你你胡说,我爹说你会会治病。”
软软真是给结巴磨疯了,以前张二毛小眼睛滴流转,可是个精明主儿,今天这么看着都真像傻了,不过傻了也很难缠呀。
软软想了想说:“张二毛,你先放开我。”
张二毛歪着脑袋流哈喇子:“不放,你跑了怎么办?”
软软简直想咬死他,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呀?
“我不跑,你看,你们这样绑着我我会很疼的,而且你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吧,来你先放开我。”
软软温声相诱。
“不和你过一辈子,我爹说和你洞房后就休了你,看着你都会短命。”
虽然软软一百个不想嫁给张二毛,恨不能马上他就休了她,可是洞房后休了是个什么事,他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软软的脸冷下来,她这一辈子除了和琅夜发火耍泼对谁都是温和柔软的,可是现在怒火烧上头,她厉声道:“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不怕损阴鸷吗?”
张二毛刚才还觉得她挺好看的,现在看着她凶,吓得瘪嘴就想哭:“你你你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爹。”
“别,别去,你解开我,我给你好玩的。”软软朝他眨眨眼睛,拼着命挤出一个假笑。
“真的?”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