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安慰道:“你也没有那么傻,毕竟我确实没认出那个戴口罩的你。”那天后,他家里多了不少废置的信纸,他打算正儿八经写一封情书,但又觉得,林鸢不喜欢他。他很贪心,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请来顾叶南询问经验,直接在校运会表白。那天正好枪响,他知道了林鸢有喜欢的人。就此放弃么?不可能。那就先从勾引开始,总有一天,她会喜欢上他的。这点他毫不怀疑。番外◎处男味◎林鸢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她的远房亲戚穆姨去世,留下一笔遗产,根据遗嘱,因无子女继承,由她来继承。静默三秒,林鸢问律师道:“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穆姨。”律师:“……”没多久,家里的电话打过来,林鸢切换接听,林建宏认真道:“园园,你穆姨走了,你要不过去处理一下她的后事?”林鸢睁大双眼,说:“居然是真的。爸,你怎么没跟我提过她?”林建宏:“你自己忘了不晓得,穆姨小时候抱过你,她可喜欢你了,可惜后来太忙,除了偶尔跟我们电话联系,没时间过来。”林鸢了然,回答:“好,那我去一趟。”刚按灭电话,肚子传来异样,林鸢往下一瞅,骨结分明的手展开,正要挑起衣服伸进去。她及时握住时雨青的手,叹气道:“还来?你都蹭几回了。”男人肆无忌惮道:“开荤当然无节制。”林鸢想说点反驳的道理,嘴上被封住,嘶地一下,紧密滚烫,扯咬得溢出血丝。“……”林鸢惊道,“你是狗吗?居然把我咬出血了!”时雨青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老婆,昨晚不是嫌我太温柔么?”面上忽地一热,林鸢闭眼道:“好吧,是我不对。”大有认命挨裁的求饶之意。唇内侧火辣辣的痛觉仍在,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随后,细小的伤口被他轻轻舔舐。沉迷了会儿,她蓦然清醒:“对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时雨青:“明天说。”林鸢:“很重要的事,我等会儿就得启程了。”时雨青停了下来,“什么事儿?”林鸢便跟他提起那个电话,正好趁周末,回去办穆姨的后事。她本想自己回去,但考虑到时雨青估计会不折不扣地粘上来,干脆跟他坦白,好让他知晓,再决定去向。时雨青:“去啊。我陪你。”林鸢挺惊讶:“你这就决定要跟了?不再考虑考虑?”这跟老周的后事不同,她认识老周,自然会想帮忙,但他并不认识自己的亲戚,过去岂不是很尴尬。时雨青眉一挑,啧道:“不让我去?怕财外露啊。”林鸢语塞,竟然诡异地福至心灵,瞬间领悟他说的财外露,指他那张脸,值钱得很。“葬礼应该没什么人的。”她拍了下他的肩,“你不用担心这个。”时雨青弯起唇角,慢慢地笑,黑眸闪过一丝兴味:“那正合我心意。”林鸢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合他心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该不会在灵、灵堂上干那档子事吧?……立马甩去这恐怖的念头。林鸢跟时雨青收拾好,出门赶往穆姨的城市。下午的飞机,抵达之时已是深夜。机场凉飕飕,稀疏几个旅客拖着行李,面容倦怠。林鸢打了个哈欠,被时雨青牵着手,四处打量,哪个门口有举牌子接他们的人。不一会儿,乔师傅瞧着手机找过来,带他们上车,解释道:“我之前一直给阿穆开车,十几年了,没想到她说走就走。”林鸢不免感伤道:“天呐,那你肯定是最难过的人了。”乔师傅长吁一口气,神色落寞。掌心处传来加紧的力道,林鸢望过去,时雨青不吭声,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她。窗外晃过浮光月影,车子方向随之一转,进入黑森森的园子。放眼望去,满园枝头的一簇簇花,像古人的笔调,盛开着寂然的美。乔师傅说:“这是阿穆的梨园,也在遗产之内,你可得好好打理。”林鸢不自觉点头,但心里没什么底。幸好把时雨青带过来了,这样闹鬼也不怕。入屋后,乔师傅将行李带到客房,并说道:“我在楼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待人一走,时雨青扫了圈,啧道:“这跟酒店差不多。”林鸢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的,低声念道:“你说会不会闹鬼啊?”“嗯?”时雨青侧眸,挺好笑地道:“老婆,你鬼屋后遗症还在呢。”林鸢拎住他的衬衫下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声音愈发小:“你别吓我,我本来都忘了那鬼屋……”额头被拇指碰了碰,时雨青指腹微凉,胜券在握般,说:“怕什么,有我在。”林鸢安心下来。天不早了,他们在幽深的梨园住下,很快便入睡。半夜三点,楼下传来一阵轰然如爆炸的巨响!林鸢猛地惊醒,被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抓住时雨青的手。没多久,他们的房间就被撞开。一群壮实的青年打着手电筒闯入,刺眼的亮光猛射进来,为首的中年男人勃然大怒道:“那女人宁愿把遗产给一个不相关的远方亲戚,也不给我们这些帮她打理了几十年的手下,真他妈没良心!!”乔师傅随后也赶到,但被人押着,脸上青了一块,痛苦道:“张谊!都说了阿穆有她自己的考虑,你本来就对她不满,撂担子不干,也给了你补偿金,何苦又回来算账?”张谊狂道:“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人!谁又会知道!!!”林鸢抓时雨青的手更紧了,沁出一点汗,她想讲道理,但直觉告诉她,眼前不是讲道理就能平息的事。“大半夜的,吵人清梦。”时雨青扣住她的手,懒洋洋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张谊死死地盯着他俩,说:“你们谁是那女人的亲戚??!”时雨青凉凉道:“我啊。”张谊:“你给我下床!”时雨青便慢条斯理地,安抚了下林鸢,从床沿赤脚下来,他一起身,张谊顿时比他矮了一截。张谊骂道:“长得跟明星似的,空有骨架子,你这种的,我打你一拳都嫌手没劲儿。”时雨青啧笑一声:“挺会夸啊。”张谊当即就往他肚子来了一拳,拳风极快,几乎不给人反应时间,时雨青脸颊稍动,格开那一拳,趁张谊惊讶的一刹那,拳头呼到对方脸上,狠狠打碎了他一颗牙。“老大!”其他人惊呼,眼瞧着张谊倒下,被时雨青用腿踩个正着,不得动弹。四点后,他们所有人被拘留在派出所。民警了解完事情经过,扫了几眼张谊等人,说道:“你们多大的人了,还玩半夜私闯民宅的戏码,遗嘱怎么写的就按怎么来,别想着起纷争就能改变。”张谊握紧拳头,嘴绷成直线。另一头,林鸢跟乔师傅说:“要不遗产由你来负责吧,我也不住这儿,难保今天的事还会发生。”乔师傅叹道:“都怪我,信了张谊的鬼话,以为他会老实工作,这才雇他回来。”林鸢敲了敲额头,觉得伤脑筋。相比之下,时雨青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闲情逸致,吹了声口哨。当然,他是打赢的那个,心情好也无可厚非。林鸢已经深深地了解他本性,随后道:“老公,你说说,你有什么解决办法?”时雨青挑起眉梢:“我找个人帮你打理。”林鸢一愣:“谁?”时雨青:“我爸那边的人,随便划拉一个过来。”他说得像吃饭一样简单,又似游戏摇人。林鸢跟乔师傅面面相觑,再三思考,便答应道:“好,老公,按你说的来。”毕竟她目前也没别的办法,为了乔师傅的安全,他们总得处理好才能离开。